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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初恋的苦涩

    女孩离开之后不到半小时,介绍老师就带来了女孩愿意交往的意愿。

    老师对王冠介绍说道,女方家庭情况还行,她姑姑说,如果你们相互感觉对上眼,女孩还可以提供上学的生活费用资助,人家让你仔细考虑,如果觉得可以,以后你们自己交往吧,说完给了王冠女孩通信地址。

    回到学校之后,遇到即将结束的课程考试,王冠为了不受干扰,挑灯夜战,潜心复习,终于较好成绩获得高分。

    一个月后,王冠才想起与女孩交往的事,拿起笔来,不知从何下笔,心想,这么长时间过了,女方这么样了,也许会有有人給介绍其它对象吧,想解释自己最近忙的原因,不知从何说起?说了女方会相信么?为了保持男人的高傲,裹住自己内心的自卑,他用了自作聪明的办法,企图试探女孩的反应,只在信中写了一句话:

    尊敬的王淑同志:

    我已经收到你的通信地址。

    就照着地址,草率的发了出去。

    S城市内的信件,最迟两天就该收到,按理来讲,女孩接到信,再回信件,来回五天的时间足够了。

    一个星期过了,没有见到回音;二周过去,还是未见回信;三周过去了,依然渺无音讯------

    王冠坐不住了,一时六神无主、失魂落魄。他后悔自己的清高的鲁莽行为,一连几天饮茶无味,吃饭不香,还常常一个人独资发呆,心里转牛角尖,老是想着:为何女孩不会信哪?

    一个月又过去了,王冠将自己的苦恼告诉在同学院培训的高中同学,同学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启发他说,你把人家想的太简单了,以为那是你的东西,你想要随时就能去那;再说这么长时间了,不知会发生什么,说穿了还不是你的优越感在作怪。

    王冠郁闷的说:“别说我了,帮我想个办法吧?”,“那你的意思哪”,“我想见那女孩一面?”王冠对同学说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同学奚落了王冠一句说,“当初举棋不定,彰显自己清高,现在还是没有放下,还想再续因缘吧?”

    “恩”王冠吐出心里真实情感,“我的领导刚好与你说的女孩车间主任认识,要不等周三下午,我们骑车去哪里?”

    “一切按你的安排吧”王冠失去了往日居高临下说话语气,低声回应同学的建议。

    女孩看到王冠突起如来的造访,感到意外,王冠看着女孩,好像经历一场大病是的,有些憔悴。用道歉的口吻解释自己的苦衷,女孩听了缓缓说道;“我们初次见面,彼此感觉良好,见面之后,答应彼此交往,我知道你学习忙,不敢影响,期待你来信,保持交流,谁知一周过后,没有回音,我自己对自己说,可能学习忙吧,二周、三周、一个月后,我还存幻想。自接到你那只有一句,暗含不能确定的冰冷语句,我的心彻底凉了,也绝望了,我也反思我的选择是否恰当,在姐妹们的撮合下,上周刚刚与见过两次面的军人订了婚,她们说,这种婚姻比较牢靠,不想与你们大学生结缘,让人觉得不实在”。

    女孩说完,急急忙忙的告辞,说她给车间只请了10分钟的假。

    王冠听完女孩的话,心如针扎,坦白的讲,虽然只有一面之交,但感觉早已认识,应付考试固然是一种原因,当时没有想好也确实是另外一个困扰自己的因素,考试完了,自己想明白了,但机会却没有了。

    回到学校之后,王冠不停的责备自己的懦弱、胆怯、也为举棋不定行为懊悔。一段时间总是心慌意乱,听课提不起神,眼前老是浮现淑姑娘的影子,整日陷入郁闷的困惑中。

    他的反常现象让宿舍舍友费解:说话自言自语,做事丢三拉四,不知什么导致了他的反常行为。

    在他百思不解女孩为何那么早就草率定下终身之际,他不甘心的给女孩写了第二封信,解释了自己的后悔、自己自卑带来的误解,还谈到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用了一个晚上的自习时间,写了长达六页才说完了自己要讲的话语。第二天吃过早饭,趁上课前,他发出了那封带着希望的信件。

    三日之后,女孩回了信,信长达八页,女孩回信,回忆了初次见面的感觉、见面后的期待、失望到绝望的过程,也说明了她与军人订婚的细节,最后女孩写了让王冠难以忘却的话语;

    上天虽然启开了让我们认识的大门,却关掉了我们续缘的大门,也注定了我们有缘无分的结局。

    我不怨你的清高、也不怨你的举棋不定行为,你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考虑周全也对的,从农村走出不容易,我知道你的抱负,也相信你说的是真的,相信你的诚实。

    你也不要冤我世故,我是个没有抱负的人,相夫教子,孝敬父母,求得家庭稳定是我的现实想法。

    我也明白你来信的意思,但你知道,我们农村的风俗,订了婚再退婚是要遭人唾弃、戳脊梁骨的,我们家比较保守,信奉从一而终,所以我只能说对不起了,但我的心还希望留下你初次见面的影子。

    你能来再找我,我就知道,你已经有些在乎我了,但已经晚了。

    希望你好好学习,不要因此影响学业。

    再见了!让我们彼此都忘掉自己吧!!

    王淑于1984年6月20日晚

    看到女孩发自内心的坦言、真情的情感流露,王冠心里也想,既然无缘,那就在心里默默祈福,让她婚姻完美,家庭幸福吧。

    他接受了女孩的劝告,再没有去影响人家的生活,可思念之情却日益加深,成了挥不去、檫不掉心结,导致他心猿意马,期末考试挂了二门。

    同学的不理解,辅导员的猜测让他不好意思解释,羞得她无地自容。

    初恋的苦涩让他吞到了苦果,让他自我反省他的想法,挂科的无情鞭挞,使他正视到了现实,学好专业,掌握技能才是改变命运的硬道理让他觉醒。

    天道酬勤,在痛定思痛之后,大彻大悟的他,调整心态,改变思路,强迫自己重新回归到知识海洋的探索,最终以优异的成绩重新获得老师认可,同学的尊重,圆满的完成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