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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8章 那还算什么男人

    薄氏几步就到了凤庆年的跟前,攥着他的衣领,厉声说道:“我是你的妻子,你竟这么卖我!”

    凤庆年攥住她的手,用力扯开道:“这是你自找的!”

    “你混账!你是忘了靠谁才有的今天。”

    凤庆年冷漠的将其甩开,他就是够宽仁,才会放任薄氏到这等丧心病狂的地步。

    薄氏被甩在地上,仇视的目光敌对看他。

    而他冷漠的离开,毫无波澜的说道:“够仁至义尽了!”

    凤庆年离开后,管家便将薄氏院中的婢女都撤走了,唯独留了冯妈妈一人。

    然后薄氏的院子被封锁了,派人看守在院口。

    凤庆年离开后便回了自己的院,找新收房的春花姨娘来跟前伺候梳洗。

    春花姨娘也听了些小道消息,知道凤庆年是气冲冲的去了薄氏屋里。

    她看凤庆年脸色不好,便小心翼翼的问道:“这几日相爷都在宫中,怕是没吃好,也没睡好吧?得好好洗洗,好好睡一觉。”

    说这话的时候,春花在为凤庆年宽衣。

    这姨娘也是有眼力劲的,并没有八婆说三道四,只尽心伺候。

    伺候梳洗后,凤庆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坐下,春花又递上一杯刚沏好的龙井茶。

    半晌后,凤庆年道:“从今日起夫人不在主事,你与秋月也无需去她跟前伺候。”

    春花面露诧异,柔声问道:“夫人是病了吗?”

    “是病了!病的不清,需静心养性。”

    春花听这意思就知道凤庆年是收回了薄氏掌家的权利,她心里是暗喜的。

    凤庆年的女人不多,除了薄氏就剩下她和秋月。

    等这府上的姑娘陆续出嫁,岂不是由着她和秋月说的算。

    她心下爽歪歪,面上却面露愁容道:“这怎好?府上的两个姑娘要出嫁,没夫人张罗,怕是不行。”

    凤庆年闻言淡淡道:“这事我会交于郡主,你与秋月一旁协助张罗便是。”

    其实这婚事能办不能办还是个问题,毕竟南胡帝……

    他身为人臣,对君主不诚,已是妄为臣子。

    杨絮儿睡了一觉,睁开眼时天还没有亮。

    外间的屋还亮着微弱的光,身边没有凤毓。

    她脑海里闪过凤毓冲进了火场救她的画面,她猛然从床上起身。

    她走出了内屋,到了外屋。

    微弱的光下,他脱去了半天袖子,露出了半个背脊。

    墨竹正在为他上药,在杨絮儿站着的角度下,她能触目惊心的看到伤口。

    伤口是烫伤的,皮肉已经被烫的裂开,裂开的口子泛着黑,流着血水。

    “少爷,你伤成这样真的不需要找个大夫吗?”

    “不用。”

    凤毓知道这是皮外伤,他做杀手时可没少受伤,这点伤又算的了什么。

    墨竹很是担忧,动作也稍许慢了点。

    凤毓轻皱着眉,压低声线道:“动作快点!少夫人那不许多嘴一句。”

    “少爷你都为少夫人伤成这样了,为何不让少夫人知道。”

    凤毓并未言语,就在墨竹以为他不会作答时,他才缓缓道:“不想她为我担忧。”

    “少爷,少夫人又不是傻子,会发现的。”

    “兴许她不会发现。”

    这话说的很无奈,也极为惆怅。

    杨絮儿听他与墨竹说的,撇了下嘴。

    她还不至于神经大条到这等地步。

    她迈了步子,步子很轻,走向两人。

    殊不知凤毓早感受到了她的气息,也知她站在不远处偷听。

    说这些话,也只是想拉回她的注意力。

    他喜欢那个心里眼里都是他,满满都是他的絮儿。

    墨竹将擦拭帕子丢入盆中,正巧看到杨絮儿身影。

    他张嘴就要喊,杨絮儿极快的食指抵在嘴边,做禁声状。

    墨竹了然便没出声,杨絮儿走近后,冲着墨竹挥了挥手。

    墨竹便退了身,悄然杵在一旁。

    凤毓是背对着杨絮儿的,也只身后的人就是杨絮儿。

    他表现的很平静,只是下巴磕在椅边上,轻合着眼。

    杨絮儿见桌边上有不少瓷瓶,便拿了一个闻了闻。

    她确定是金疮药后,便往凤毓背脊的烫伤处倒粉末。

    墨竹瞧见,正准备纠正杨絮儿拿错了瓷瓶。

    最终也只是张了张嘴,最后抿紧了唇。

    杨絮儿将金疮药给洒在了凤毓的伤口上,她动作很轻,洒的也均匀。

    事后还不忘吹一吹。

    凤毓皱了皱眉,忽而转头道:“墨竹你……”

    瞧见杨絮儿后,他故作诧异的看着她。

    须臾之后,他轻唤道:“絮儿。”

    杨絮儿见他面露平静,不呼痛不装疼,看她的眼神含着笑意。

    她忽而眼鼻一酸,她怕他取笑,故作认真的垂下眼,拿起纱布替他包扎伤口。

    他见她一言不发,低叹了一声道:“吵醒你了?抱歉。”

    “没有。”

    杨絮儿低低的回了话,言语间有似哽咽。

    凤毓察觉到后,转过身想面对面。

    然杨絮儿却呵斥他道:“别动!”

    凤毓便又转过去,僵硬着身子。

    杨絮儿能感觉到他的僵硬,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他总是这般小心翼翼的对她。

    她那么糟糕,他却对她百般呵护。

    她还不懂事,他不喜的事她偏做。

    总是让他容忍她,纵容她。

    她又为他做了什么呢?

    凤毓见她不说话,言语磕盼的说:“絮儿,我……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没有。”

    “我感觉你不高兴了,是我惹你不高兴了。”

    杨絮儿吸了吸鼻子,低低的说:“我是不高兴了!”

    “为何?”

    “能不能不为我冒险!我不值得你不要命。”

    杨絮儿的话让凤毓沉默良久,许久后他轻笑说:“这是由得自己的吗?就算我的思想告诉我不可以,不能做,可我的身体会很诚实。它不我控制啊!”

    这话在杨絮儿听来无奈中带着 宠 溺的味道,更让杨絮儿心生愧意。

    “可我不想你因为我丢了命。”

    “我不会有事的。”

    凤毓坚定了回了话,他不会允许自己有事。那怕要死了,他也会替她做打算。

    “絮儿,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因为我知道,我不是孤身一人。我还有你和凩儿。我是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我还算什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