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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9章 办好差事

    凤毓的话让杨絮儿酸楚不已,他那么好她那么坏,她配不上他。

    一开始她就说好的,要对他好,护着他。

    到头来,是他对她好,护着她。

    凤毓见杨絮儿没有动作,转身看她。

    她就像是个做错的事孩子,低垂着脑袋看,闷声不响。

    然……

    那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像极了阴雨天落下的雨水珠子。

    他拉住她的手,将她拉近了些。

    他将她按坐在腿上,低叹了一声道:“哭什么!我还没死。”

    这话更是让杨絮儿不住的掉眼泪,可把凤毓心疼坏了。

    他微抬起她下巴,用袖子为她擦去眼泪。

    他轻声说道:“我最讨厌人哭了,尤其是你。”

    “我也不想哭的,可它,它不受控制。”

    这话让凤毓又气又笑,他叹了一声道:“知道这世上最没用的男人是那一种吗?”

    “那一种?”杨絮儿对眼与他对视。

    那一望就好像跌入星辰大海,一望无垠。

    他的声线带着成熟男人的磁性,就如同埙,低醇有力。

    “让自己女人哭的男人最没用的。我不想成为最没用的男人,所以做我凤毓的女人,首先就要学会不能掉眼泪。你只需要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其他你无需理会。”

    “我也无需理会你吗?”

    “当然……不行。”

    凤毓见她问着傻啦吧唧的问题,失笑的轻刮了下她的鼻尖。

    如果不理会他,他这个做夫君的意义何在。

    他每天像个得了癔症的病人,为博得她一点点关注,装那么累做什么。

    他就想她的全部注意在他身上,一下都不要离开。

    他所有的不安稳都来自与一个叫杨絮儿的小女人。

    她让他愁,让他忧,让他情绪万千,寝食难安。

    他也想她跟他一样,为他愁,为他忧,为他情绪万千,寝食难安。

    杨絮儿闻言扑进他怀着,她揉着他的脖颈,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味。

    那是她闻过最好闻的味道,难以忘怀的味道。

    她低低的道:“我会乖,我会听话。不惹事,不挑事。”

    “现在的你也很好。”

    “只有我乖,听话,不惹事,不挑事,你便不会因为我有事。我不想你因为我一次两次三次的受伤,我不想你因为我而不要命。”

    “我不会有事的。”

    “我只想你好好活着,我,你,凩儿,好好的活着。”

    杨絮儿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打从她离开东辰的那天起,她就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那怕知道他的良配不是她,她也不曾放弃过与他相守。

    她认定了他,他便是她心里的那个人。

    哪怕他一无是处,穷困潦倒,只要是他,她都会选择跟他在一起。

    “我们都会好好的,絮儿多虑了。你一向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如今倒想的这般深远了。”

    凤毓带着戏谑的低笑声,让杨絮儿很是不好意思。

    她撇了下嘴,不满的说:“不许笑!”

    次日杨絮儿才知道昨日凤庆年回府了,被凤庆年叫到前厅去问话,杨絮儿很忐忑。

    凤毓见她魂不守舍得样子,沉声道:“我随你一块去,父亲是不会为难你的。”

    杨絮儿知道这件事错在她身上,她若不吝啬,乖乖付了银两,就不会薄氏关了,也不会走水。

    她摇了摇头道:“你好好休息,这事我有错在先,我主动认错,你父亲便不会与我计较。他好歹是一国之乡,定然不会与我这个晚辈计较。”

    凤毓见她说的顺嘴,实质心里怕的要死。

    他也不勉强非要与她一块,便点头道:“好。”杨絮儿出门前深吸一口气,然后踏出了步子去了前厅。

    凤庆年与春花秋月两姐妹等候多时,杨絮儿踏入厅后,态度端正,直接跪在冷硬的地砖上。

    咚的一声,表明杨絮儿认错的诚恳态度。

    也是这咚的一声,让在场的三人下了一跳。

    杨絮儿低着头,闷声说道:“爹爹是我错了!我认错。”

    三人感到没头没脑,春花准备相扶,却被秋月拉住了。

    凤庆年微微蹙眉,沉声问道:“你何错之有?”

    杨絮儿没有抬头,一副知错就改的好学生样子,一五一十的交代道:“昨日我不该与二弟二弟妹在酒楼饮酒,不,不对。我不该饮了酒不愿付银子,让店家小二上了府,借二弟之名找了婆母要银两。事后,我还将二弟和二弟妹送回了二弟妹娘家。”

    “……”

    “婆母生了气,恼我也是应当。我也并未反抗,愿意受罚。当时婆母院中的人都瞧见了,是冯妈妈带着人,绑了我送去宗祠。”

    “……”

    “我也不知那是不是宗祠,婆母上了锁,让我出不去。至于那地方为何会起火,我真不知道。这火并不是我放的。”

    “……”

    “事因我起,我该受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要……不要罚我交出我的全部家财,我愿意接受。”

    三人听完后,春花和秋月都掩帕子低笑,她们并不是落井下石,而是觉得杨絮儿诚恳认错有些无厘头。

    秋月咳了一声,这才笑说:“少夫人,相爷不是来追究你责任的。是来指派少夫人做事的。”

    “啊?”杨絮儿惊怪出声,瞳孔瞪的如同珍珠一般。

    春花噗嗤一笑,温婉开口说道:“夫人昨日受了惊,今日又受了凉,大夫说一时半会也好不了。相爷心疼夫人,便让夫人在府院静养,府中事物全交由少夫人代理。”

    “……”震惊中的杨絮儿。

    凤庆年见杨絮儿错愕,轻咳嗽了一声道:“既然你觉得你有错,那你便将珠珠与浅浅的婚事操办好,莫要丢了我相府颜面,务必要办好了,你可明白?”

    杨絮儿听后,怔了一下下。

    片刻后,她反应过来,立即道:“这事我一定办妥帖了,绝不丢我相府脸面。让珠珠与浅浅风光出嫁。”

    “嗯。”

    凤庆年将交代的事交代好,便起了身。

    他走前还不忘嘱托道:“好好办。”

    等凤庆年一走,杨絮儿便从地上起来,她掸了掸身上的灰,看向春花和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