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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非要把我气死才满意!

    没错过白若雪眼中的得意与幸灾乐祸,白惜桐心下冷笑,这一招她玩的如此得心应手,想来也没少干吧。

    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不就是白若雪的手段吗?白惜桐算是领教到了,一个人真想给你难堪,有的是机会,不是你防,就能防得住的。

    她如此迫不及待的对付自己,白池和陆曼知道吗?他们可都觊觎着自己手中的股份啊。

    “不用你烂好人,事情真相如何,我想你比我清楚,在我面前演戏,你不觉得恶心吗?”白惜桐推开白若雪,挺直背脊,她就是再落魄,也轮不到白若雪来可怜。

    耳畔传来员工的指责,全都是咒骂她,然后维护白若雪,他们的好总监的。

    他们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可他们不知的,是他们面前那个白莲花女人的心,而非她的。

    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白惜桐不发一言的离开了白氏,反正她也不想在这里干下去了,有白若雪在的地方,就连空气都是脏的,正好借这个机会,她也该有个了断了。

    早早的回到家,白池和陆曼都不在,方便白惜桐回房间收拾东西。

    简单的收拾好日常用品,不多,就装了一个箱子,这里属于她的回忆,也就只有这些了。

    手中拿着银行卡,里面也就一万五千块钱,五千是她入狱前的存款,剩下的一万,还是白池可怜她,提前给她支付的薪水。

    而喻芙留给她的钱,她交给武瑞承去查三年前的事了,暂时还不知道够不够,眼下白惜桐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白惜桐呆呆的坐在房间里,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楼下传来争吵的声音,看样子,是白池发怒了。

    “胡闹!简直是胡闹!她工作才几天,就闹出这样的事,要把我给气死她才满意是不是?”白池一掌重重拍在茶几上,震的好几个杯子摔碎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都没消气。

    冷不丁被吓了一跳,白若雪连忙拍打着白池的背部,轻声道:“爸您别生气,也许姐姐有什么苦衷说不定呢?”

    “她能有什么苦衷?我白家家大业大,不愁她吃喝,不愁她穿的,她这就是故意丢我的脸!”白池冷哼,“雪儿,我知道你善良,可是善良也要分时候,桐桐这样,压根就不配得到你的同情!”

    “你消消气,佣人说桐桐早就回来了,现在正在楼上呢,声音小点,别让她听到,孩子心里会难受的。”陆曼佯装责备的看了白池一眼,母女两个都在帮着白惜桐说话,殊不知这样只会让白池更加的生气。

    白池冷笑,语气嘲讽:“她做出这样有辱门面的事来,还怕人说吗?早干嘛去了?现在心里难受了,我看她就没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您说的不错,我就是没把你放在眼里,毕竟你这个所谓的父亲眼里,也是没我这个女儿呢。”白惜桐拎着行李箱从楼上不急不忙的下来,他们的话方才她都听到了。

    这个家早就不是喻芙在的那个家了,她也没啥可留恋的,失望攒多了,对白池也就不抱希望了,尤其是在武瑞承和她说了那些事之后。

    白惜桐也挺佩服自己的,在听到白池说出这样难听的话来,还能保持镇定,也是不容易了。

    “逆女!你还有脸出来,还不给我滚过来!”听到她的声音,白池直接站起身,指着白惜桐,毫不客气的命令。

    “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怎么滚,只会走。”拖着行李走到白池面前,白惜桐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反了你了!做出这样的事,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还敢顶嘴了是吧?”抄起没碎的杯子,白池“砰”的摔在地上,双手叉腰,看到白惜桐她就头疼。

    握着行李箱的手一紧,杯子溅起的碎片划破了她的手背,白惜桐面色不变,冷静回道:“我做什么事了?偷同事的钻戒吗?爸都不听听我的解释,就信了小人的话,也未免太武断了点吧?”

    “小人”两个字听的白若雪眉头一皱,上前就要理论,却被陆曼拉住了,她浅笑着当和事老:“什么小人不小人的,桐桐说话还是注意点好,在家里倒是没什么,这要是出了家门,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可别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我说的不对吗?她不就是小人吗?”嗤笑的望向陆曼和她的好女儿白若雪,白惜桐毫不客气的讽刺,“事情如何都还没有查清楚,就这么将小偷的罪名扣在我头上,这就算了,回来还要告到爸面前,怎么,是觉得我不该待在这个家,迫切的想要赶我走了吗?”

    “桐桐,雪儿不是那个意思,雪儿只是不想你走上歧途,故此才向你父亲多嘴了两句,你要是不喜欢听,我让她以后不说了就是。”陆曼再次放低姿态,保持着一贯的小心翼翼。

    “陆阿姨说话还是谨言慎行的好,别光数落我的不是了,忘了自己的错误,你教女无方,整出这些幺蛾子来,存的什么心思我这儿啊,清楚的很,白脸都让你们母女唱了,我倒成了那个黑脸的人了。”白惜桐双手环胸,这些话说的那叫一个心里舒坦。

    她早就看不惯这对母女了,踩低她来捧高她们自己,也要问问她同不同意。

    陆曼诺诺的站在一边,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得拉着白若雪的手,难为情的看了白池一眼,很快收回目光,应下了白惜桐的话:“这,你这么一说,的确是我的错,我在这里替雪儿向你道歉。”

    白若雪适时的出声,极力维护自己的母亲:“妈,你跟她道什么歉?做错事的人明明是她,和你无关。”

    “话不能这么说。”陆曼不悦的抓住白若雪的手臂,带着歉意开口,“我知道桐桐还在因为她母亲去世,而我入住这个家的事责怪我,我明白的,你要是容不下我,我走就是了,只是雪儿毕竟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还望你不要和她计较。”

    白惜桐只是目光讽刺的看着她们表演,真让人倒胃口,可偏偏白池吃这一套,他脸上的心疼与愧疚,她可是都看在眼里呢。

    “你是我法律上的妻子,名正言顺,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要去哪儿?”白池拉住陆曼,将矛头对向了白惜桐,“你母亲喻芙已经去世了,我再娶一个,有何不可?”

    “没什么不可以的,我不反对你再娶,可为什么是她?”指着陆曼,白惜桐今天铁定要白池给她一个说法,“如果白若雪不是你的女儿,我想我还能好好跟她们母女两个相处,并保证把她当亲生母亲,把她当亲妹妹看待,可是事实并非如此。”

    长长吐出一口气,上一次她被白池关了起来,以至于很多话都还没来得及说,现在正好一吐为快。

    “白若雪就比我小了两岁,也就是说,在我母亲生下我一年,陆曼就怀上了她,而在那之前,你们就好上了,你这时间点未免也卡的太好了吧,我母亲因为身子,没法伺候你,你就找了别人,等把她肚子也搞大了,我母亲这边也就没什么事了,你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混账!你这都说啥呢?是你一个姑娘家该说的话吗?”白池抡起来给了白惜桐一个巴掌,清脆的巴掌声打的她人都懵了。

    捂着脸庞,白惜桐鼻子一酸,差点就要哭出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只红了眼角,却没有落下,仍旧倔强的道:“怎么,说中你的心思了?恼羞成怒了?你当初做这些事的时候,可曾有半点想过我的母亲?”

    许是说到白池的心虚处了,他不敢面对白惜桐的目光,移开了视线,没有言语。

    陆曼见状,赶忙帮白池开脱,着急的解释:“桐桐,你误会你父亲了,我们当初只是一个意外,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父母很恩爱,我从来没想过要破坏你的家庭,即便是后来我有了雪儿,我也从没有想过要从你父亲身上得到什么。”

    “只是雪儿毕竟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天底下做母亲的,哪一个舍得将自己的骨肉打掉呢?故此我才瞒着你父亲将她生了下来,不曾想还是被他知道了,这些年若非他一直救济,我和雪儿怕是早就饿死街头了。”

    说到后面,陆曼伸手抹了两把眼泪,似乎是想到那些难熬的日子了。

    吸了吸鼻子,白惜桐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是啊,天底下做母亲的,有哪一个舍得自己的孩子呢?

    当初喻芙走的时候,她没能陪在她身边,她抱着无限的遗憾离开,心中对她,可曾有过半句怨言?

    白惜桐不知道,可是她想,以喻芙那温婉疼爱她的性格,哪怕是临死,心中念着的,怕也是她在监狱里,是否吃饱穿暖,出来后,又该何去何从吧,毕竟摊上这样一个父亲。

    三年不曾来探望过她一次,就连这么大的事,也懒得来知会她一声,存心让她悔恨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