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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惺惺作态

    吸了吸鼻子,压下心中的酸涩,白惜桐嗤笑一声,扯痛了刚被白池打的脸,今天撞到的腰也隐隐作痛,她却不甚在意,反唇相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自己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我也就不多说了,你跟你女儿,都是一路货色,在我眼里,你们是破坏我家庭的罪魁祸首,在你们眼里,我又何尝不是那个多余的?”

    “不是的,桐桐,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父亲这两年来一直惦记着你,他始终是爱你的。”陆曼摆手,表示不是这么一回事,急切的解释,不想白惜桐与白池的误会越来越深。

    白池就紧皱着眉头听她们两个说话,也不作辩解,似乎是默认了陆曼的话。

    “一直惦记我?始终爱我?你说这话的时候,良心痛吗?昧着良心,可是要造雷劈的。”白惜桐一笑,就能清楚的感到脸上的疼痛,不用说,肯定肿了。

    指着刚被白池打的地方,她再次道:“他爱我,所以刚这一巴掌,是我活该吗?他就是这样爱我的吗?”低垂下头,白惜桐不屑,“呵,这样的父爱,我白惜桐要不起,也不想要!”

    “够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上次关了你三天,一点记性都没长吗?”白池厉声打断白惜桐的话,再让她说下去,还不知道会说出多难听的话来。

    “这就受不了了吗?我母亲去世的时候,你可有现在的半分难过?她可知你的所作所为?”隐忍了许久的泪水落下,白惜桐没有她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坚强,一旦牵扯到喻芙,她就容易失控。

    “啪”

    又是一个巴掌落下,白惜桐的脸被打的一偏,嘴角似乎破了,一张嘴就疼,这一次,白池没有手下留情。

    白惜桐轻笑:“还真是我的好父亲。”

    “你你你……”指着白惜桐,白池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浑身颤抖,显然是被气到极致了。

    “在监狱待了三年,你不思悔改,就学会跟你父亲我对着干了是吗?你以为你母亲去世,没人管你了是吧?我这个父亲还在呢,你继母也在这里,真以为自己可以无法无天了?”白池身为一家之主,威严还是有的,此刻正在气头上,架势倒是挺大。

    “继母不是母亲,至于你,又算哪门子的父亲?”白惜桐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陆曼,而是直直的盯着白池,语出惊人,“今天下午我去见武瑞承,武律师了,也知晓了母亲的遗嘱,我还知道你管着我,就是为了我手中的股份,不然你恐怕早就将我赶出家门了,毕竟我丢了你的脸。”

    想她刚回来那天,和白池闹成那个样子,他也只是将自己关在房里,明面上是为了教训她,背地里也是不让她一气之下离开家,脱离他的掌控吧。

    后来什么所谓的一个月给她一万块花,也是要稳住她,让她知道,在他这个父亲的心里,还是有她这个女儿,打亲情牌。

    白池那么要面子的一个人啊,怎么可能会留下一个有污点的女儿呢?即便现在她只是白若雪的远房表姐,可到底沾亲带故,也是会被人诟病的。

    他还是这么做了,先前她不懂,想看看他要做什么,现如今,一切都明白了,却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你胡说些什么呢?什么武律师,什么股份,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看,即便到了这个时候,白池依旧矢口否认,顾全他的颜面。

    白若雪听到白惜桐的话,不免抓住了陆曼的胳膊,她没想到白惜桐这么快就知道股份的事了,她和陆曼还没来得及把股份弄到手呢。

    “不知道更好,我也不想我们父女两个,因为股份的事反目成仇。”白惜桐顺着白池的话往下说,没有揭穿白池这蹩脚的谎言,给他留最后一点面子。

    手中拖着行李箱,白惜桐扫过白若雪和陆曼,接着道,“不管你听到了什么,又是怎么想的,又或者有人故意挑拨离间,我都不管,有些话,我只说一遍,我没有偷钻戒,是非黑白,自有老天看着。”

    她不意外看到白若雪慌乱的移开视线,可是她心虚什么呢?没有证据,白的也能说成黑的啊,就是这么不公平,到底是道行太浅。

    “桐桐。”前后翻转太快,以至于白池一时间都跟不上她的思维,不免唤了一声,“你拿着行李是要干什么?”

    方才他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这上面,吵的都忘了白惜桐是拖着行李箱下来的。

    “爸,我还是会这么称呼你,血缘上的关系我否认不了,只是有些事覆水难收,我心中清楚的很。”白惜桐目光平静,甚至唇角还隐隐带了点解脱的笑容,“这个家没有我的位置,我也不在这里碍眼,至于我以后的生活,也无需你们操心,管好自己吧。”

    话落,白惜桐拉着行李箱就要走,突然停了下来,她差点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如今我拿着白氏百分之十的股份,也算是白氏的股东之一,这每年的分红还请爸不要忘记,按月份打到我的银行卡里。”

    唇角勾着一抹笑 ,白惜桐潇洒干脆的消失在白池和陆曼他们面前,没留一点退路。

    而她也能想象的出来,听到这话的白池脸色有多难看,但那和她都没有关系。

    “桐桐。”还是陆曼最先反应过来,小跑着拦在了她的面前,苦口婆心的劝说,“这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我们也不放心,你要是有不满的地方,提出来,我改就是了,你就是赶我走我也没有任何怨言,就是你别和你父亲怄气,听话好吗?”

    冷冷睨了陆曼一眼,白惜桐真不知道该说陆曼脸皮厚还是该说她装贤妻良母都装上瘾了,这个时候都不忘来一出。

    “滚开,同样的话我不想重复。”白惜桐伸手,想要将陆曼拨开,好离开。

    却不想,自己这轻轻一推,陆曼惊呼一声,脚下不稳,“咚”的一声磕在了茶几的角上,额头瞬间就破了,鲜血汩汩流出,吓得白若雪脸色一瞬间苍白,站在原地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白池,你不要怪桐桐,是我自己没站稳摔倒的,和她没有关系。”陆曼挣扎着爬起来,奈何伤的太重,头晕眼花的,又再次摔了下去。

    白惜桐连讽刺的心情都没有了,这陆曼惯会玩这些把戏,无奈白池就吃这一套。

    她现在真想上前抓着陆曼的头发,将她的头往茶几上再来一下,然后告诉他们,这才是她白惜桐干的,不然真当她是背锅侠啊?

    奈何白若雪已经将陆曼扶了起来,她丧失了好机会,只能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似的继续往外面走。

    “妈,你怎么样?疼不疼啊?我带你去医院,你伤的很重,别乱动,要是留下疤痕就不好了。”白若雪与陆曼的感情是真的,小脸上写满了担忧,甚至都没有第一时间去管“始作俑者”白惜桐。

    而等白池想要喊住白惜桐的时候,人都已经不见了,他也只能先解决眼下的事情:“雪儿,别愣着了,赶紧把你妈送上医院。”

    “哦好。”白若雪小心翼翼的扶着陆曼,几人一同往医院方向去。

    而白若雪则打的来到了清苑,喻芙留给她的别墅,这里地处幽静,周遭绿树成荫,偶尔还能听到几声鸟叫,环境属实不错,配得上它的名字。

    许久没人住,房子里面积了一层灰,把东西放下后,白惜桐一进门就被突如其来的灰尘给呛到了。

    “咳咳咳”

    在面前挥舞了好几下,白惜桐扯了扯嘴角,疼,白池那两巴掌可是打的一点都不含糊啊。

    眼下也没冰块,她只好去厨房打了点冷水,打湿毛巾敷在脸上,勉强顶用。

    待脸稍微消肿了点,没那么疼了,她又认命的开始打扫卫生,怎么着也得把今天睡觉的地方给腾出来。

    外面天已经黑了,而她这一整理,就到了十点钟,才勉强把客厅和自己的房间收拾好。

    瘫坐在沙发上,她累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房子太大了也不好,她一个人哪里打扫的完啊?

    眼下她没钱,请钟点工来打扫想都不用想,可能性为零,还是等哪天她善心大发,把别墅里里外外的收拾一下吧。

    “咕咕咕”

    从白家出来的时候,晚饭也没吃,刚又干了那么长时间的活,这肚子早就饿了,眼下厨房还没收拾,白惜桐摸着空落落的肚子,认命的拿出路上买的面包啃,怎么着都不能把自己饿死。

    她的卧室和在白家的卧室装修风格差不多,喻芙努力给她最好的,看的白惜桐眼眶又是一热。

    躺在柔软的床上,白惜桐想象着喻芙还在,嘴角带着甜甜的笑,慢慢的睡着了。

    另一边,白家,陆曼额头缝了五针,包上了纱布,医生叮嘱了一番,他们这才回家。

    “桐桐这孩子缺乏管教,我没想到她这一次是铁了心要和我们作对,我伤着倒无所谓了,万一她哪一天在外面惹了祸,又进局子里怎么办?”握着白池的手,陆曼假装没看到他铁青的脸色,担忧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