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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顾渊粼碰到了还在慢悠悠走着的白惜桐,“好心”将她送回了清苑,探出头冲她挥手:“小嫂子以后有空一起出来吃饭啊,我和南锴都是骁哥的朋友,改天介绍泽哥给你认识。”

    “谢,谢谢。”白惜桐尴尬的笑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厉墨骁的朋友一个个都这么热情的吗?前两天遇到的司南锴如此,今天瞧见的顾渊粼也是如此,可是新闻不都说他们很冷酷,生人勿进的吗?

    不解的摇摇头,白惜桐回家休息了,她明天还要上班呢。

    这一晚,厉墨骁睡的不安稳,他梦到了三年前遇见白惜桐的那个晚上。

    那天,他被顾渊粼和司南锴恶意灌酒,喝醉后,被告知他们在房间里给他准备了惊喜,说什么他去了就知道了。

    “骁哥,你可别怪兄弟们啊,我们这是替你着急,你说说看你都二十五岁了,连个女人都没碰过,这传出去像话吗?今天你就好好享受兄弟们给你准备的惊喜吧,保管你满意。”顾渊粼扶着厉墨骁,一边走,一边嘴里还不忘碎碎念。

    司南锴在另一边,两个大男人架着厉墨骁往房间的方向走去:“逸泽,你快去开门,这要是再晚上一会儿,墨骁酒醒了,那可就不好了。”

    “咦,这门怎么是开的?”蒙逸泽掏出房卡,刚准备开门,却发现门是打开的。

    “开着的?那里面的人在吗?”听到蒙逸泽的话,顾渊粼诧异,探着头就往里面看,他们精心准备了这么久,别临门一脚还出了岔子。

    蒙逸泽抬脚往房间里走去,没走近,却看到了床上翻滚着的白惜桐,抬手示意司南锴和顾渊粼把人带进来:“在的在的,赶紧把墨骁放下,然后锁门,千万别给他机会出来。”

    “好咧。”顾渊粼应声,麻利的和司南锴配合着把厉墨骁腿上了大床,然后果断与蒙逸泽拍拍屁股走人,顺带着把门从外面锁上了。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墨骁明天知道了我们做的这些,会不会杀了我们的心都有?”做完了这一切,司南锴才开始考虑后果,有些忐忑的看向另外两人。

    顾渊粼勾住他的脖子,头头是道的开始分析:“都到现在了,你不觉得你说这些已经太晚了吗?就算我们是主犯,你也是从犯,说到底,咱现在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分你我了,况且等骁哥开了荤,说不定他就打通了任督二脉,也就不计较这件事了呢?”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做都做了,总不能现在冲进去将人给带出来吧?”蒙逸泽耸肩,很是无所谓,“说不定墨骁还会觉得我们妨碍了他的好事呢?”

    “行了行了,我们也别在这里站着了,我可没有偷听他人墙角的习惯,不怕明天耳朵长茧子啊?”顾渊粼招呼着蒙逸泽和司南锴,将地方直接留给了厉墨骁。

    屋内,白惜桐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的,只觉得浑身火烧得慌,热的她觉得自己是在一个火炉内。

    “好热,怎么不开空调?热死我了。”嘴里嘟囔着,白惜桐一脚踢开了被子,睁着朦胧的双眼,喊道,“露露,我要喝水,你在哪儿?”

    好不容易挣扎着爬起来,头顶一大片阴影落下,白惜桐被顾渊粼扔过来的厉墨骁压了个正着,忍不住咳嗽了好几声缓气。

    “喂,你好重啊,快起来啦,压的我好难受。”伸手去推厉墨骁,白惜桐大脑一片混沌,压根就搞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鼻尖传来女子独有的清香,混杂着浓浓的酒精味,双重刺激下,厉墨骁缓缓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眸的是一张年轻干净的脸,有着学生未脱的稚气,迷茫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脸颊如苹果一样红扑扑的,歪着脑袋打量着他,很是纯真可爱。

    “你就是南锴和渊粼给我准备的惊喜?”厉墨骁大脑还保持着清醒,虽然这女孩看上去比之前那些顺眼多了,但是这不代表他会按照司南锴和顾渊粼想象中的去做。

    看着厉墨骁,白惜桐突然咧嘴笑了,笑的极其可爱:“小哥哥你长得好好看啊,比之前那个肥头大耳的好看多了。”

    说着她伸出手去搂厉墨骁的脖子,一边蹭一边笑呵呵的道:“而且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啊,也很舒服。”

    “该死!你放手!”她的突然靠近换来了厉墨骁的挣扎,他不知道这个女孩哪儿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怎么掰她的手都不松开。

    “不放,放了你就跑了,还是抱着舒服。”白惜桐摇晃着小脑袋,意识混沌,“而且我好热,你身上凉快,我才不放开呢,我又不傻。”

    一番推搡后,厉墨骁还是没能把如同八爪鱼黏在他身上的白惜桐弄下去,倒是自己出了一身汗,酒精挥发上头,他也开始有些看不清眼前的画面了。

    伸手扶着脑袋,残存的理智也在白惜桐的动手动脚中消失殆尽,一切只能遵从本能驱使。

    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月光,昏暗的房间内只有床上传来细碎的声响,久久不息。

    第二日厉墨骁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昨晚的画面断断续续的,拼凑不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手机适时的响起,他下意识的拿起,一边穿衣服一边道:“我知道了,我这就过来,你先把人稳住,招待好他们。”

    临出门前,厉墨骁回头看了眼床上睡的正香甜的白惜桐,凌乱的发丝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却能依稀看的出来,模样不差。

    回神间,不经意看到床上一抹干涸的血迹,在洁白的床单上显得那么刺眼。

    “他们两个这次倒是用了不少心思。”只要一想到床上的女孩是司南锴和顾渊粼找来的,厉墨骁那为数不多的愧疚之心便烟消云散。

    他们两个都是第一次,谁都不亏。

    再说这女孩完成了司南锴和顾渊粼的交代,事后还能拿到不少钱,如此一想,厉墨骁没有任何的留恋,果断离开了酒店。

    却不想白惜桐的手中握着从他脖子上扯下来的吊坠,等到他事后发现吊坠丢了,再去找人的时候,什么也找不到。

    蒙逸泽,司南锴和顾渊粼三个人合起伙来整了厉墨骁,为防止他中途清醒,一致把手机放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直到第二天才拿回来。

    “什么,你说你昨天因为害怕被骁哥报复,临阵脱逃了?”刚喝了口水的顾渊粼直接喷了出来,嗓门加大,不敢置信的问电话对面的女子。

    女子心中忐忑,她也是做足了思想准备才敢打这通电话给顾渊粼的,她知道得罪他们四人当中的任一个,她都不会有好果子吃:“是,是啊,三少,你的钱我不要了,你,你能不能放过我?”

    “不是,你没在骁哥的房里,那骁哥房里的人是谁?”顾渊粼没空去扯那些有的没的,他只想知道,厉墨骁房间里的人是谁。

    “我,我不知道啊,我昨晚因为害怕,打开门就跑了,或许是后来进去的人吧,既然三少的计划没有失败,那你是不是可以不计较我的事了?”女子小声询问着,别人如何她不管,她只想把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出来。

    “行了行了,你赶紧滚吧,我现在没功夫和你废话。”挂了电话,顾渊粼烦躁的抓抓头发,总算是意识到他到底做了一件多荒唐的事了。

    着急的在原地来回的转圈圈,顾渊粼嘴里碎碎念:“死了死了,骁哥房里那个女人来历不明,这要是一不小心惹上什么祸事,那我岂不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不行,要死一起死,赶紧通知逸泽和南锴。”

    拿起电话分别打给蒙逸泽和司南锴,顾渊粼将他们喊来,把事情的严重性和他们说了一下。

    “别慌,直到现在,墨骁还都没打电话过来责备我们擅自做主,只有两种可能。”蒙逸泽按住快要上天的顾渊粼,冷静分析。

    “哪两种?都到什么时候了,你就别和我卖关子了,不知道我现在六神无主吗?”顾渊粼急的一个头两个大,将这二人喊来是给他想想主意的,可是他们也太淡定了。

    一巴掌按在他的肩膀上,司南锴给他解答疑惑:“一呢,我们的计划没成功,墨骁控制住了他自己,皆大欢喜,这二嘛,就有意思的多了,”露出一个坏坏的笑,他接着道,“墨骁觉得人家还不错,很满意,就不和我们计较了。”

    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顾渊粼呼开司南锴的手,没好气的道:“要是前者就好了,可若是后者,骁哥打算怎么办?对方是谁我们都不清楚,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发生关系了,不觉得很荒谬么?”

    他这话刚落下,他的手机就响了,一看是厉墨骁打来的,吓得顾渊粼直接将手机扔到了距离自己两米远的沙发上,一副打死也不接的模样。

    手机铃声宛若催命符,一遍遍的回响在顾渊粼耳畔,无比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