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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噩梦起疑

    “你真不接?”蒙逸泽好笑的看着他,继续火上浇油,“你可想清楚了,接还是不接?”

    “不接!”顾渊粼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立场尤为的坚定,“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不接就不接,横竖都是一死,我还是晚点死的好。”

    见一直没人接听,厉墨骁皱眉,转而打给了司南锴。

    手机不响了,顾渊粼大大松了口气,不能怪他怂啊,那个人是厉墨骁,他不怂不行。

    司南锴拿起手机,晃了晃,冲着蒙逸泽和顾渊粼挑眉:“墨骁打来的。”

    “接起来看看,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事呢?”蒙逸泽斟酌了一会儿,还是让司南锴接了,并示意他开免提。

    “把你们昨天找的那个女孩资料给我。”一上来,厉墨骁就问司南锴要白惜桐的资料,听的这边的三人都是一愣。

    尤其是顾渊粼,他悄悄凑到电话旁,生怕听漏了一个字,不然他怎么会听到厉墨骁打听一个女孩呢?

    “墨骁,有件事要和你知会一下。”深呼吸一口气,司南锴意识到事情大条了,“是这样的,昨天我们安排的那个女孩,她因为害怕临时跑了,而你房间里后来的那个,我们不知道是谁,更不知道她是怎么跑到你房间里去的。”

    “你说什么?”厉墨骁阴沉着脸,“我给你们一小时的时间,我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若是做不好,你们知道后果。”

    果断挂了电话,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厉墨骁不由头疼。

    照司南锴这意思,也就是说,他睡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女人,夺了人家的第一次就算了,事后还拍拍屁股走人,如此一来,倒显得他有些渣了。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忙音,顾渊粼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在沙发上作躺尸状:“完了完了,这次我们真的是在老虎头上拔毛了,啊,外面的世界那么美好,小爷我还不想英年早逝啊!”

    “去你的,差不多得了。”抄起抱枕往顾渊粼头上一盖,司南锴催促道,“赶紧的,完成不了墨骁交给我们的任务,你就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他们的动作很快,调了酒店的监控,发现监控只录下了白惜桐踉跄着从电梯里出来,摸进了厉墨骁房间的画面,至于她是如何出现在酒店的,那一段监控恰好坏了。

    “你说这是不是有人故意设计接近骁哥的?”顾渊粼摸着下巴,望着监控上显示的画面,“就是拍摄的角度不太好,连这个女子的脸都看不清,我们怎么给骁哥交代啊?”

    没过一会儿,从电梯里又出现了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四处张望着在找什么。

    很快他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不知打给了谁,面上表情很是狰狞,气的就差将手中的手机给砸了。

    “他说了什么?”推了推一旁的司南锴,蒙逸泽询问道,他记得他学过一段时间的唇语,这下刚好派上用场。

    “他说,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真是晦气。”司南锴一字不差的将男人的话翻译出来,略带笑意的道,“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他找的,应该就是刚才那女子,只是好巧不巧的,她进了我们给墨骁准备的房间,如此到也算是阴差阳错,弄巧成拙喽?”

    “那你说,墨骁找她干嘛?”蒙逸泽突然笑了,只是那笑容中藏了几分诡异。

    顾渊粼抬手看了看时间,好心提醒二人:“距离骁哥给我们的时间还剩下半小时,目前我们只查到了这女子是如何进入骁哥房间的,但是你们还没弄清楚她的身份,ok?”

    “居然查不到,难不成她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挫败的锤了一下键盘,顾渊粼再次暴躁了。

    厉墨骁听到他们的结果和猜测,很难得的,没有生气,只是平静的道:“你们休息吧,我让煜城接着找人。”

    “骁哥,你如此大费周章的找她,莫不是对她有了心思?”顾渊粼试探性的询问。

    “她拿走了外公留给我的吊坠。”即便故事的主人公是自己,厉墨骁还是一派淡定的回答。

    他的话一出,三人都缄默了,认识厉墨骁二十多年,他们当然知道吊坠对他的重要性,也难怪他无论如何都要找到那个女孩了。

    本以为是不会有任何交集的人,以至于厉墨骁都没看清白惜桐的长相,只画了一张模糊的侧脸交给姜煜城。

    暗地里,蒙逸泽三人也在帮忙找,只是这一找就是三年,直到白惜桐再次出现,厉墨骁一眼将人认了出来,这场大海捞人才告终。

    梦醒,厉墨骁坐在床头,看了看时间,才五点,可他已经没了睡意。

    “怎么想到这件事了。”挤压了两下眉心,给自己倒了杯水,厉墨骁坐在椅子上,目光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相比较他正常的回忆,白惜桐可谓是做了个噩梦,她也梦到三年前的事了,一觉醒来,整个人宛若从水中捞出来似的。

    擦了擦额上的汗,她晃了晃不怎么清醒的大脑,自言自语道:“怎么把三年前那个男人跟厉墨骁挂上钩了,这世界也太玄幻了。”

    喝口水压压惊,白惜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按理说,她这是第二次见到厉墨骁,可为何,他给她的感觉,并非如此呢?

    再加上那个奇怪的梦,梦里的男人竟然是厉墨骁,难不成真的是她魔怔了?

    恍惚间突然想起什么,她翻出脖子上戴着的那个吊坠,吊坠上刻了一个“骁”字,她先前猜测,是吊坠主人的名字,而厉墨骁名字中也有一个“骁”字,二者该不会有什么关联吧?

    “怎么会呢?这一定是巧合,世界上名字里面带‘骁’的多了去了,怎么可能刚好是厉墨骁呢?我一定是还没睡醒,再说了,这吊坠如此普通,不像他一个大总裁戴的。”拍打了两下脑瓜,白惜桐示意自己不要多想。

    眼看着时针指向六点了,她也没了睡意,便动手做起了早饭,吃了还要去上班呢。

    “桐桐,你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早上没什么客人,林月便拉着白惜桐,关切的询问她的身体状况。

    “我没事,昨天回去睡了一觉,现在整个人精气神十足,就是出去跑上两圈都不在话下。”白惜桐拍了拍胸脯,看上去很是健康。

    她今天早上拆开纱布想上药的,结果发现伤口都开始结痂了,也不知道厉墨骁给她用的什么药,效果这么好。

    好笑的拍了白惜桐一下,林月心也宽慰了不少:“得了,身体刚好,也别乱来,不然以后落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

    “知道了月姐,你都快赶上我妈了。”搂着林月的手,白惜桐打趣道。

    温柔的看着白惜桐,林月感慨:“我要是有你这样又漂亮,又乖巧懂事的女儿就好了,我怕是做梦都会笑醒。”

    她和她已去世的丈夫没有孩子,是她这一辈子最大的遗憾了。

    “月姐,我,我不是有意说起你的伤心事的。”不安的收回手,白惜桐只是随口一句,没有要戳林月心窝子的意思。

    “与你无关,去忙吧。”林月抹了抹眼角的泪,把白惜桐推了出去招待客人,她自己就坐在那里平复心情。

    “姐姐,先前有人和我说你在这里当服务员,我还不信,今日特地抽空来瞧瞧,还真的是你,你要是有什么困难的地方尽管和妹妹我说好了,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啊。”

    白若雪嫌弃的扫视了一眼餐馆,桌子椅子都是木制的,虽说擦的倒是干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卫生。

    白惜桐擦杯子的手一顿,真的是什么讨厌来什么。

    “我过的挺好,没啥困难的地方,你要是看不惯这里,门在那里,慢走不送,欢迎你下次不再来。”指着门,白惜桐一秒钟都不想看到白若雪,她觉得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笑意盈盈的走到她面前,仿佛没看到她脸上的嫌弃,白若雪假惺惺的道:“姐,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是姐妹,你有什么难言之隐直接和我说好了,我一定帮你。”

    若不是陆曼让她来看看白惜桐最近在干什么,她才不会走这一趟,她一点都不想看到这个讨厌的女人,闹心。

    只要一想到她手中握着连她都没有的股份,白若雪就恨不能直接抢过来,占为己有。

    “哟,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有生之年还能从你嘴里听到这样的话,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不过白若雪,你安的什么心,你自己清楚,别给我来这一套。”手中麻利的擦着杯子,白惜桐眼中浮现讥诮。

    “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啊?”白若雪一巴掌拍在吧台上,恶狠狠的盯着白惜桐,咬牙切齿,“你明明什么都不是,凭什么霸占着白家百分之十的股份啊?这股份落在你手里,就是浪费!”

    将杯子放到安全的地方,白惜桐可不想再让林月亏损了,她和白若雪的恩怨,不应该牵扯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