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燕珞故作吃惊:还有这种事,没报官吗?
要说蹊跷就蹊跷在这啊,报官了啊,可愣是没人管了,石沉大海。所以我怀疑,这客满堂赌庄,背后有人。
何燕珞理解的点了点头:哦,所以二哥问我安王知不知道这个赌场,是想问问安王,客满堂背后的人,他认不认识吧?
恩。
何燕珞几分热心:那这样,下次我遇到了安王,帮二哥问问。
那最好不过了,看样子客满堂后面的人一定有些手腕,连郡守和刺史都不管这事。如果能知道是谁,以后我心里也好有个数目。
何燕珞微微一笑,颔首:可不是,二哥放心,这件事我记下了,二哥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为了这点事,特地让弟弟你跑一趟,实在过意不去。
何燕珞笑意温和:自家兄弟,何必客气,宁儿,走了。
两人起身,出了酒池肉林,何燕珞步履匆匆,颜宁疾步追上。
干嘛,走这么快。
回家。
家就在那,又不会跑。
何燕珞不再言语,只顾自己大步前行。
颜宁觉得他很不对劲,上了马车,就看到他脖子上起了几个小红疙瘩,他的手紧紧拽着放在膝盖上,显然有些痛苦的样子。
颜宁蹙眉:你怎么了?
难受。
哪难受。
那屋子里的气味。
就说啊,他怎么可能忍,那腥臊气混杂着汗水的臭味,加上外面院子里的酒气,颜宁都觉得反胃。
实在同情何燕珞,这脖子上疙里疙瘩红点点,显然是过敏症状。
完了完了,他除了对肌肤相触抗拒,还对男女欢爱后残留的气息过敏,她这辈子是甭指望还能睡的着他了。
回到携亦阁,何燕珞就把自己关进了浴房,两个半时辰都不见他出来。
颜宁都怀疑,他是回娘胎重造去了。
倒是宝福,进进出出,进进出出。
颜宁抱着手臂,懒懒的靠在门口,宝福第二次出去回来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
宝福。
少夫人。
少爷呢?
爷还在泡澡呢。
还泡,他是要泡脱皮了吧,你进进出出干嘛?
扔东西。
颜宁倒确实看到他每次出来手里都抱着东西。
衣服扔了?
宝福点点头。
颜宁腹诽:臭毛病,钱多烧的。
几件衣服用得着分批扔吗?
不是,少夫人,刚刚出去,扔的是头发。
颜宁靠着门框的身形不稳,差点跌倒。
头,头发。
我拉个去,颜宁是看到刚刚宝福出去抱着团黑漆漆的东西,却没想到会是头发。
何燕珞怎么不干脆把皮剥了。
睡不到他也就算了,那张脸带出去至少有面子。
成了光头珞,他是想丢光她的脸吗?
宝福看她抽搐的表情,就知道她误会了,忙道:不是不是,少夫人,少爷头发太长了,今天正好修理了一下。
颜宁松了口气。
还以为他成了光头珞了。
重新站稳了身,她皱眉。
他还不出来啊?
在更衣了。
说话间,浴房的门开了,何燕珞出来,颜宁两只眼睛都直了。
妖孽啊!
谁给他买的浴衣,领口微开,小腿半露。
最主要是够紧身,瞧不出来,他居然有肌肉。
乌发披在后背上,湿濡的浸透了整件浴衣,白皙的皮肤若英若现,加上那张俊美无俦,勾魂摄魄的脸,颜宁忍不住吞口水。
也就是颜宁是个有原则的女人,不愿意强迫人,不然,这种款的,颜宁一晚上,可以睡十次。
宝福,我叫你你听不到吗?
啊,爷叫我吗?
何燕珞显的几分不耐烦:怎么给我准备这么小的衣服?
额!宝福嘴角抽搐,爷,这,这,这好像是少夫人的浴衣。
何燕珞的脸,瞬时红透了,急吼吼的回身,摔上了门。
颜宁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脸红,愣了一瞬,随即爆发出猪嚎般的笑声。
宝福可笑不出来,完了完了,他死定了。
宝福进去救场,颜宁笑的不能自已,并且得出一个结论:何燕珞此人,生活不能自理也。
因为穿错衣服这件事,何燕珞连晚饭都没来吃。
颜宁向来没有等人吃饭的习惯,自顾自吃完。
到院子里散步消食,正好看到何燕锦的奴才宝庆从东屋出来。
路过她身边,对她行了个礼,她淡淡点了下头,看宝庆出了院子。
随后不久。
东屋的门开了。
何燕珞站在门口,换了一袭黄底白花的长锦袍,长发已经干了,干净利落的束于头顶,带了一个银发冠,气质出尘。
出去啊。颜宁晃动着两只胳膊锻炼,懒懒问。
恩。
哦。
何燕珞倒是意外,她竟然没有问他要去哪里。
仔细一想,似乎从成亲以来,她对他的事情,一向也不大上心。
心情忽然就有些不好了:你怎么不问我去哪里?
红袖楼呗。
他意外。
颜宁一声嗤笑,指着门口:宝庆刚来过,他才走你就跟着出门了。而且大晚上能有什么地方可消遣的。你二哥倒还真执着,我算是知道你早晨为什么要带上我了。
她的聪明才智,从上次私盐的事情,他就见识过了。
所以,也不瞒她:我想利用你挡住二哥的邀约,但如你所言,二哥太过执着,又派了宝庆来请。
你可以选择拒绝啊。
何燕珞一脸为难。
颜宁晓得,作为一台中央空调,拒绝是最难办的事情了,何况对方如此盛情邀请。
算了,你去吧。
你不生气?
颜宁嘴角一勾,不以为意:你都碰不得,我生什么气,哪个女人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他犹豫了一下:你,要不要一起去。
嘿,等的就是这句话。
颜宁却还要拿捏下姿态: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邀请了,虽然我有点困,不过,可以陪你去。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红袖楼今晚有花艺大赛,其中有一个说是画技非常高超,二哥知道我钟爱水墨丹青,所以请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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