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艺大赛是什么?
颜宁对赛这个字,一向敏感,因为这个字一般都和钱挂钩在一起。
比如角斗季度赛,那完全可以说是一场敛财盛宴。
红袖楼每年都要推出几批新人,这些新人各有才艺,经过花艺大赛选拔后,其中最为叫座的一些,就会赐予花名,挂上牌,算是正式可以接客了。
颜宁白高兴一场,结果只是那些青楼女子的出道赛啊。
不过去开开眼界也好。
不是说有才艺表演吗,上辈子去电影院看个电影,还得掏钱呢,今天能偶蹭何燕珞的,何乐不为。
哦,这样啊,听着蛮有趣的,你等我,我去换衣服。
红袖楼,寻常女子,避之不及,就他这位夫人,还去上瘾了。
何燕珞等着她换好,两人一同出门,车马已备好,往红袖楼去。
如果说白天的红袖楼和颜宁想象中的青楼全然不同。
那么晚上,这地方才算是真正显出了它的本来面目
入门的二层小屋,白天空无一人,清冷的很,这会儿灯火通明,莺莺燕燕满场飞。
一楼大厅,东面靠墙是个的舞台,舞台四周围了半透明的粉红色纱幔。
粉色是种旖旎的颜色,加上料子的半遮半掩,凭添了几分暧昧。
屋子一二两层都摆放了桌椅板凳。
来寻欢作乐的客人不少,基本上都是打扮富贵,衣着不俗的。
看来红袖楼相当于高级会所,消费人群都很有档次。
许多彼此认识,互相招呼,拼桌而坐,也不尴尬,古代男人对于逛青楼这种事,居然可以坦然到这地步。
二楼,何燕锦已经占了个好位置,自然好位置不是白来的,那是拿钱买的。
除了何燕锦,还有一个人在。
就是碍于那个人在,何燕锦再次看到颜宁那张脸的时候,吃惊归吃惊,没敢把颜宁的身份说穿。
梁大人,这是我弟弟燕珞,您见过的,燕珞,这是户部的梁大人。
梁大人站起身,对何燕珞点头哈腰,姿态放的很低:三少爷,好久不见了,上次在路上看到您和安王,安王他老人家,一向可好。
颜宁算是看出来了,此人官阶不高,这是一副攀权富贵的脸面。
不过从侧面也可看出,何燕珞和安王的关系确实匪浅。
何燕珞客客气气:安王上次还提到梁大人。
哦,是吗?安王他老人家说我什么了?
何燕珞轻笑一声,态度很是温和,平易近人:安王说,上次太妃寿辰的事情,你办的不错。
梁大人一脸受宠若惊:安王他老人家,居然还记得我办的这点小事,三少爷,回头您见着他老人家,就说梁玉红天天惦记着他老人家,时时都诵经见佛,盼着他老人家身体安康呢。
这马屁拍的,也不怕把自己恶心死。
何燕珞却是一副记在了心上的认真样子:一定,一定。
那多谢三少爷了,三少爷喝茶。
使不得使不得。
何燕珞一脸假客气,梁玉红一脸真谄媚。
颜宁不爱看这种溜须拍马的戏码,一心就扑在楼下的舞台上。
粉色的纱幔,挑了起来,她拍了一下何燕珞的肩膀。
开始了。
梁玉红微微一怔,这三少爷跟前的奴才,胆子还不小,不过三少爷这人如此温润有礼,底下奴才骄纵些,也没什么稀奇的。
场上开始了,梁玉红也暂停了话。
一个四十来岁,穿戴的像只红嘴绿鹦哥的女人上了舞台,嘈杂声中,听到人热情的唤她红姐。
此人,就是红袖楼的老鸨了。
她面带春风,舌灿莲花,一番开场主持,现场气氛就给调动了起来。
不过今天到场的,可不是来听她在台上搔首弄姿说些半荤不荤的话的,大家,都是为了这批新人而来。
何燕锦自从看到颜宁,就一直别扭,都不知道和何燕珞说什么。
讨论今日的姑娘们?颜宁在呢。
把话家常,别说这场合不合适,梁玉红还在呢。
于是,只顾自己喝茶,心中那个不爽。
倒是梁玉红不知道,抓住机会就又开始献殷勤:三少爷,今晚上几个姑娘,我听二爷说了,都是红姐从青州老家带来的,青州去年几场台风,沿海地区受灾惨烈,许多人家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红姐去难民营,挑了几个长的好家世清白的,其中还有几个和家人冲散了的富家千金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的是不知道,不过红姐看上的,一定也差不到哪里去,三少爷一会儿如果有看上的
恩哼。
何燕锦一声咳嗽,是为提醒。
梁玉红还算有些脑子。
茫然的看了一眼何燕锦,何燕锦皱着眉摇了摇头。
梁玉红忙闭了嘴,小心的看何燕珞的表情。
何燕珞倒没生气的样子,只是略略有些尴尬,梁玉红自作聪明,拍了下脑袋:啊呀瞧我这脑子,都忘记了三少爷您新婚燕尔,怎会让夫人独守空房呢。
何燕珞的样子,更加的尴尬了。
梁玉红有些无措,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这天聊的,生生给聊死了。
台上,鼓乐起,何燕锦忙招呼:梁大人,表演开始了。
一句化解了这尴尬的气氛。
大家的目光,落到了台上。
何燕珞不动声色的,抽了一个椅子:你坐下看吧,别挡着后面的人了。
好同志啊。
颜宁太他妈想坐着了,可碍于是个奴才,不敢造次。
一坐下,她忍不住想把脚抬起来,何燕珞却似早料到了,一只手,在她的右膝上使了点力气。
颜宁刚踮起的脚尖,生生被压了回去。
何燕珞对她轻轻的摇了摇头,颜宁回了个无奈又乖巧的表情,很有奴才样的,端端正正的坐着,往底下看。
粉红色的纱幔,已经放了下来,人蒙着面,上了舞台。
第一个表演的,是舞蹈。
纱幔若影若现,勾的人心里痒痒。
红姐和常青一样,都是生意精,知道怎么样才能最大程度的,抓住客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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