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宁麻溜起了身,撩起衣袖的:行,洗干净就洗干净吧,你不用洗澡?
自然要,但是,现在更该守着你,不然,这出戏如何完美。
他还真是心细如尘,真是个好搭档。
那你也洗洗手,换身衣服吧。
恩。
两人都收拾好了自己,夜色已深,彼此道了晚安,颜宁躺在软榻上,何燕珞也上了床。
成亲第三十五天,两人终于再一次,同屋而睡了。
这一觉,颜宁睡的很香,还做了个春梦,梦到和何燕珞一度**,酣畅淋漓,痛快非凡。
结果醒来,何燕珞的脸近在咫尺,她一脸花痴的眯眯眼:怎么,梦里不知餍足,梦外还想继续?
何燕珞嘴角抽搐:你梦到什么了?
颜宁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何燕珞忙躲开。
颜宁一双惺忪睡眼,偷着几分狡黠:你猜。
我不想猜,保准不是什么好梦。
怎么就不是好梦了,至少对我来说是个好梦,梦里的你看没那么多臭毛病,任我摆出各种姿势
够了。大早晨被调戏,不是件多美好的事情。
颜宁无意惹恼他,看他表情不悦了,懂得收放,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起来,看着窗外,几个护院兢兢业业的守着。
还没撤走呢?
恩,洗漱一下,去用早点吧。
好!
娘一早派人来过,接下去几天你好好养伤,不用过去了。
呼,不枉费我把自己搞的这么惨。
何燕珞蹙眉:所以,你连这都算计进去了?
这只是顺带,这几天,我都差点没死,看到没
颜宁拉起裙子,小腿上赫然是道道淤青。
何燕珞神色骤冷:怎么弄的?
屁股不够翘,屁股翘太高,胸不够挺,小腹不够收,走路不够端庄,头不够抬,气质不够出挑,反正,有一万种挨打的理由。
看何燕珞那深皱着的小眉头,这时候,她是不是该配合着娇滴滴的喊几声痛?
然而,这实在不是她的风格。
放下裙子,她大无所谓摆摆手:算了,也没多疼,只是小腿肚子被鸡毛掸子抽,有种窝囊感。
她一脸不在意,何燕珞却觉得那道道伤口太过刺目。
先坐下,等我会儿。他声音低沉柔缓,似在安抚,颜宁很是享受。
很是听话的坐在软榻边缘,何燕珞去了趟正屋,背了药箱回来。
把裙子撩起来。
呵,如果换个场景他说这句话,颜宁可能就更爱听了。
看他表情凝重,神色专注,颜宁也收敛了轻浮之色,配合的撩起了裙子。
何燕珞半蹲在地上,这姿势,颜宁实在觉得不忍,于是道的:你坐榻上,我趴着吧。
也好。她伤在小腿,这个姿势,也实在不大方便上药。
颜宁利索的爬上了软榻,背身趴下,伸手大咧咧的拉起裙子。
眼看着那裙子都快拉过大腿了,何燕珞低咳一声:咳咳,好了,可以了。
哦。
颜宁趴着,因为脖子上的伤口,也不能随便扭头,于是一改往常,倒是安安分分乖巧的很。
她的小腿很白,笔直修长,那紫,红,青,黑的条条淤痕,交错秘织在上面,格外清晰,视觉上,是极为强烈的凌虐美。
往下,她的脚踝纤细柔美,侧面有一粒细小的朱砂红痣,如同落在宣纸上一滴殷红墨水,又好似皑皑白雪之中的一瓣红梅,何燕珞的心跳,乱了。
修长的指,沾了少许药膏,轻触上那斑斑痕迹,那触感,细腻,光洁,温热,充满弹性。
咯咯咯。
如果不是她忽然笑出声,何燕珞差点沉溺于此,无法自拔。
你干嘛涂的这么轻,还老在一个地方,重一点,痒死我了,哈哈哈,痒死了。
别笑了,一会儿牵扯了脖子上的伤口。
颜宁忍不住啊。
他粗糙的指腹,就像是扇羽一样,在她的小腿上来回撩动,这个人,就是太温柔,连擦药都这么轻手轻脚的。
我尽量,但是你别这么擦了,重一点没关系,不然,别上药了,娘不是让我休息几天?几天后就养好了,下次,我尽量学乖点,不去讨打。
不用再去了,我会和娘说,以后,这种事,交给我就行。
颜宁一个骨碌翻过来,眼神灼灼:真的,你真能说服娘?
那就要看你,是愿意听娘的还是听我的,我大包大揽了,最后如果没出成效,娘能放过你?
颜宁点头如捣蒜:放心,我一定听你的。其实道理我都懂,我就是烦,比如那个坐姿吧,坐的时候双膝要收紧,两手在腿上放平,抬头挺胸,你说我又不傻,可娘一坐就让我坐一个时辰,我又不是和尚念经在打坐,我当然不干了,于是,就有了这。
颜宁指着小腿,一脸的无奈。
娘只是操之过急了,气质这种东西,哪能一日两日就修炼出来。
颜宁怎么觉得,这话是在骂她呢。
你这是嫌我没气质?
她眯着眼睛。
何燕珞轻笑一声:我有说错吗?
话是这么说,可总觉得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不爽呢。
颜宁一个骨碌翻身过来,何燕珞忙按住她的肩膀:别乱动,小心脖子。
放心,我的协调能力好着呢,身体动,脖子跟着动,伤口扯不了。颜宁胳膊肘把自己撑起来半个,看着何燕珞,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嫌弃我?
何燕珞但笑不语。
颜宁以为是默认了,斜了何燕珞一眼:我还嫌弃你呢。
你嫌弃我什么?何燕珞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反倒笑意温柔,是他日常的模样。
我嫌弃你什么,你心里还没点数吗?考虑到何燕珞是个文人,颜宁自动把逼字隐去。
何燕珞自然清楚。
嘴角微勾,笑意温润:你若是把你对那事的执着,放在别的地方,比如娘的教诲上,也就没这些了。
他看着她的小腿。
啧啧,自己一身臭毛病,说起来,反倒还是他有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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