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和紫菱瞎耗时间精力,颜宁自接道明了原因:求什么求,没用的,角斗馆的事,他知道了。
姑,姑,姑爷知道您就是青龙?紫菱俩眼瞪的,能塞进去两鹌鹑蛋。
比起她的震惊,颜宁可谓平静:嗯。
紫菱心下绝望,带了哭腔:怎么会这样。小姐,您和姑爷解释了吗?您告诉他,您以前在颜家受了太多委屈,只是想在角斗馆锤炼自己变得强大一些,他会理解的。
我还用青龙的身份召小倌了,你说他能理解吗的?
颜宁哼笑一声,紫菱这下,两眼眶里能塞下的就不是鹌鹑蛋,直接是鸡蛋了,眼珠子就差瞪出来。
结巴的,几乎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您,您,您,您,小,小,小倌,倌。
对,召小倌了。看她可怜,颜宁好心的回答了她所想问的。
紫菱几乎晕厥,只觉得天旋地转。
小姐身上的这只鬼,终究是把小姐给害惨了啊。
小姐,你这可怎么办啊。
很好办啊,拿钱,走人,一个人潇洒自在快活,好的很。
紫菱已经无语了。
她最近已经很少怀念以前的小姐,渐渐的适应了现在的小姐。
可现在,她比任何时候,都想念以前的小姐
以前的小姐,虽然自卑,胆小,懦弱,但是至少善良,矜持,有羞耻心。
现在的她,简直在作死。
好好一段姻缘,多么温柔的姑爷,就这样,被她作没了。
下堂妻,顶着这不堪的名号,她是打算踽(ju)踽而行,孤老终生了吗?
紫菱心中何其痛哉,知道颜宁荒唐至此,这段姻缘,定是再也无力回天了。
三弟妹,回来了啊!
何燕锦忽然从身后出现,紫菱吓了一跳,忙退到颜宁身后,低垂着脑袋,声音弱弱:二少爷。
嗯,怎么在哭啊?他看向紫菱,露着关心之色。
紫菱怯生生:多谢二少爷关心,奴婢没事。
何燕锦微微一笑:没事就好。
何燕锦今儿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对紫菱如此上心。
颜宁侧身看紫菱,这丫头脸色有些白,脑袋低埋,这是在怕?
又转向何燕锦,何燕锦也正好看她:燕珞呢,还好吗?
颜宁朝屋内示意了一下:"在里面呢。"
你们没事吧。
没什么大事,一点皮外伤。
那就好,那我进去了。
嗯。
何燕锦进了屋,紫菱才放松了下来。
颜宁回转身看着她:我不在,他欺负你了?
紫菱忙摇头,表情慌乱:没有没有。
没有才怪呢。
说。颜宁冷了声,颇具威慑。
紫菱眼里饱含委屈的泪水,却依旧摇头:真没有。
颜宁蹙眉,紫菱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如此,大约过了有个两三分钟,紫菱依旧顽固死守,颜宁冷了声:随便你。
话音刚落,门外宝义进来,看到颜宁,请了个安,然后径自入了室内。
不多会儿,浩浩汤汤一堆人,从房里出来了。
钱氏搀着何家老祖宗,打头走着,看到颜宁,招呼道:宁儿,你快进去换身衣服吧,州府来人了。
果然是嘉勇公府,一桩绑架案,直接惊动了州府。
是,娘。
屋内,宝义被留下,伺候着何燕珞更衣。
如果不是双手不便,何燕珞是不愿意让宝义触碰自己的,实在是煎熬。
看到颜宁进来,像是看到了救星,语气温柔:宁儿,过来,宝义,紫菱,你们先出去吧。
是,三少爷(姑爷)。
两人一走,何燕珞的目光就落到了颜宁手腕上:你去哪了,手怎么样,老胡怎么说的?
颜宁扭扭腕子,并无所谓:一点小伤,倒是你,还疼吗?
何燕珞学了她的样子,扭了扭手腕:无妨,就是不大方便,过来,帮我穿衣。
刚不宝义不就在帮你穿,干嘛把他打法出去。
你知道原因的。
颜宁看了看何燕珞脖子上的鸡皮疙瘩,无语的很。
你这臭毛病,改改吧,总不能这辈子,就认着宝福一个人吧。
颜宁话是这么说,却很自觉抖开了床上的银白外套,把右手袖管撸成了卷,对何燕珞招呼:我尽量不碰到你,先穿右手,注意别碰到伤口了。
嗯。
何燕珞抬起右手,把胳膊送了过去。
把这袖子穿到了底,颜宁才松开了拽着袖管的手,卷起的衣料散落下来,受伤的右手算是穿好了。
左手就简单了。
她帮他拉住左手口的衣领子:穿进来吧。
何燕珞抬起左手,两只胳膊顺利穿好,接下去,就是系腰带了。
穿衣服尚且能够避免着碰到他,这系腰带想完全避免肢体接触,难度升级。
想将腰带环到他身上,正常之法,毋庸置疑,拿着腰带,抱他腰肢一圈就行了。
关键何燕珞是个不正常的人。
颜宁也不认为他的腰细到自己两条胳膊能一点不碰到就环过来。
不过,何燕珞的手,也不是都残了。
颜宁把腰带的一头,送到了何燕珞没受伤的左手之中:拿着。
何燕珞捏了一端,颜宁拉着另一端,绕行他一圈。
给我。
何燕珞送上了捏着的半截腰带,眉头是拢着的。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可没碰到你,真难忍,我让娘进来呗,娘刚刚拉着你的手哭哭啼啼,我也没见你不舒服。
不必了,你继续。
可真难伺候,颜宁这暴脾气啊。
不过看到他右手手指的时候,又直接没脾气了。
系腰带的手,也更小心了。
或许现在的他们,在外人看来,很有夫妻感。
只有颜宁自己知道,自己能这么任他差遣,无非是不想欠他一份情。
这段婚姻,临了临了,他为了救她,几次不要命,伺候他一回衣服又何妨。
腰带系好,她很满意。
好了。
玉佩。
还要佩腰饰,事情可真多。
这是去州府,戴什么玉佩。
颜宁抱怨一声,何燕珞却很执着:君子无故玉不去身,快点。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