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活的精致起来,都没女人什么事。
一个玉佩,戴就戴吧。
床上放着一个长盒子,里面十多条玉佩整齐排放着,材质样式,都不相同。
戴哪个?她问。
你帮我选一个。
颜宁回身看何燕珞,他穿的素净,银白色的长袍,佩月牙白的腰带,少了些许生气。
劫后余生,该来点喜色,于是,拿起那块鸡血玉的玉佩。
这块不错。
何燕珞眼中,分明有些许的意外之色,这么多块玉佩,她竟然和他想到一起去了。
为什么选这块。他问。
看着贵,颜宁随口道。
何燕珞自然不会听不出她是在开玩笑,轻笑了一声:那你真是眼拙了,这里面有一块,价值连城,你不妨猜猜是哪块。
听到价值连城四个字,颜宁眼睛都放了光。
那道光,带着扫描系统,仔仔细细的把那些玉佩都给打量了一遍。
总共十二块。
青,白,粉,黄,蓝,紫,红,什么颜色的都有。
形状大同小异,都是扁平雕花,下坠流苏,上编挂带。
鉴于软包子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想要利用脑海里的古代贵重物品常识来分辨这些东西的贵贱,是不可能的。
可颜宁在玉石这方面毫无研究,直接就是个玉盲,比软包子更不如。
于是,只能靠蒙。
反正蒙个十二次,也就蒙对。
结果,还没开蒙,身后就传来了何燕珞充满蛊惑的声音:一次猜对了,送给你。
如果是以前,颜宁我的就是我的,你的还是我的的强盗理论,绝对会让她骨气铮铮的拒绝这强大的诱惑。
可今时不同往日,马上就要和何燕珞说拜拜了,在那之前,能拿多少,全凭本事了。
一次,再没文化,她也知道,这意味着,她只有十二分之一的机会,连百分之十的成功率都不到,玩的简直是心跳和刺激。
纵然颜宁背对着自己,何燕珞依旧能够感觉到,她的身子,慢慢因为认真而开始紧绷。
财奴。
一次猜对哦,没有第二次机会。
颜宁眉目深锁,表情严肃。
快点,娘她们还在外面等着呢。
颜宁身侧的拳头,紧张的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州府的人还等着呢。
颜宁用力呼吸了几口。
快些,别耽误时间。
颜宁十分简单的,指了其中一块。
这块白的。
转过身来,她的神色紧张而严肃。
何燕珞微微一笑:你确定,要改还有机会。
颜宁开始持自我怀疑态度了。
脑子里一百个声音在叽里呱啦。
改了,何燕珞这么说,肯定是在提示你。
别改,你想想看你小时候考试,哪次不是因为改,把本来蒙对的答案给改错了。
对对对,我也觉得别改。
别听他们,何燕珞肯定是提示你呢,他是什么个性你还不知道,他多温柔善良一个人啊。
我也支持你改,不能因为何燕珞喜欢白色,你就选个白的啊,我看着就是最普通的羊脂玉罢了。
颜宁,你别纠结了,磨磨唧唧的,改不改,你从心就行了。
从心从心,妈了个巴子,这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可不都是从她心里发出来的。
改,还是不改。
纠结。
改吗
不改吧。颜宁犹犹豫豫说着,仔细看着何燕珞,连个细小的表情都没放过。
何燕珞笑意更浓了,平时,他要这么对她笑,早笑的她心理发麻了,今天,不是发麻是发毛啊。
不然,这块?你觉得呢?
她企图试探,结果何燕珞脸上,就那个笑意温柔的表情,连每一根睫毛的上扬角度都没变过。
是你猜,你自己拿决定。他无情的没给任何提示。
不管了,交给命了。
颜宁用了最原始的办法,点兵点将,:天灵灵,地灵灵,谁是最贵的谁显灵。
何燕珞极力隐忍着,才不至于笑出声。
好了吗?等她手指落定,他催问。
颜宁看着跟前的翡翠玉佩心里没底。
翡翠,价值连城,行吗?
可能行吧。
她下定了决心:就这块了。
不改了?
不改了。
何燕珞上前,修长的手指,抚过那翡翠绿色的表面,看他轻柔爱惜的动作,颜宁心中大喜,猜对了?
屏气凝神,她等着何燕珞宣布答案,等的心跳都快停了。
但听得何燕珞遗憾笑着,摇了摇头:宁儿,错了。
颜宁的小心脏,那个疼啊。
曾经有一个暴富的机会摆在她的面前,她他妈的珍惜了,结果没了,了,了,了,了,了。
如果给她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她
好了,帮我佩上腰带吧。
木有如果。
再来一次的机会,木有。
以前常听人调侃错过几百万,呵呵,她是直接错过了一座城啊。
憋屈的给何燕珞系上玉佩,一块玉佩,搅的她悲愤不已,头顶上方,何燕珞的笑,几乎都快渗出来。
都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里头的水和舟,换成钱和颜宁,何其贴切。
因为银子,她聪明的算计了二哥,还差点把自己也算计进去。
因为房产地契,她把整个颜家都给蒙骗了。
因为季度赛不菲的银子,她拳打天下,脚踢四方,彪悍强大,非常人也。
可也因为银子,她却沦入了他的圈套,什么价值连城的玉佩,只不过,是知道她贪财,戏耍她罢了。
然,低头看着她垂头丧气系腰带的样子,开始,他还在笑,却渐渐的,笑不出来了。
人心若是无所求,便无谓所得,不惧所失。
往往求不得,放不下,皆因心中不舍,不忍,不能。
颜宁对玉佩如此。
而他对颜宁,何尝不是如此。
颜宁不曾拥有,都如此执着于失去,无法放下。
而他,本就拥有,又怎能忍舍失去。
宁儿。
干嘛,忙着呢,破玉佩,怎么这么难系。颜宁把猜错的怨气,都发泄在了手中的鸡血石上,那可怜的流苏,都快缠成麻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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