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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737/518248737/518248768/20200818161604/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又闻酒仙翁道:“你师弟昨日刚走,是老朽叫他走的,你却须在此停留一日,一个对时之后,他便会醒来,到时你便运力将他体内的逆转真气逼顺,他的伤便无碍了。”毒手观音道:“他却是谁?师叔为何要以毕生修为全力救治于他?”酒仙翁道:“他便是小徒他们丐帮中的八袋长老布袋和尚姚鹏。”毒手观音道:“原来是姚大侠。”酒仙翁道:“此人游戏风尘,却是一身豪然正气,此后二十年的江湖安危,必将系于其身。老朽已将毕生修为转赠于他,待他伤愈之后,仅以功力而论,当不在小徒之下。”

    毒手观音不禁奇道:“师叔,师弟他……?”酒仙翁微笑着打断她的话道:“小徒功力虽是不弱,为人也是豪荡仁侠,但他五年之内必将身蒙遭难,从此隐身江糊,到时天下武林动荡,唯有姚鹏可挽救江湖。”毒手观音道:“师叔,就此时天下武林而言,江湖浪子童超和独孤樵独孤公子,无论人品武功,皆是足可肩担武林危难之人,五年之后,他们难道便——?”酒仙翁道:“眼下武林大难,便须他二人与小徒三人联手方可得解。至于五年之后嘛,唉——”毒手观音道:“师叔?”酒仙翁沉默良久,才道:“此乃天机,却不可一语道破。”毒手观音道:“玉音省得。”

    酒仙翁又道:“玉音,那个害你之人,必将遭受报度,因你也不可太过耿结于心,况且这本是一劫,你身为尘世中人,自不免遭此一难。”毒手观音低头不言。酒仙翁道:“既是如此,我也不再多言。师叔临去时,只要你答应在此呆上一天,救了姚鹏出去,那老朽便心满意足了。”毒手观音道:“玉音谨遵师叔教谕。”酒仙翁一笑道:“如此就好,生死本是寻常事,无奈世人陷迷津,二十年后,当有人复到此处,我走了。”“了”字尚未出口,一个身子便倏地落入那“古井”中。

    毒手观音何等眼明手快,见他身子略动,便伸手去拉,不料终是慢了一步,只听得“喀嚓”一声,那“古井”边光滑坚硬的岩石已然合拢。毒手观音师徒均是骇然,便不约而同地跪在“井口”边,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头。然后二人坐下,黯然无声。

    半晌,青青见师父仍是呆呆地望着石壁,状似老僧入定一般,便叫道:“师父?”毒手观音恍若未觉。青青连叫数声,毒手观音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青青道:“师父,师叔祖他老人家世外高人,早已斟破生死,师父你别气坏了身子才是。”毒手观音道:“是,咱们倒也不该徒自悲伤,若是太过悲伤,倒违了师叔本意了。”青青道:“师父,先前你说咱们一出来,你便告知徒儿身世的。”毒手观音道:“青青你坐好,最好不要打断为师的话,为师这便慢慢说与你知。”青青道:“青青省得。”依言坐下,静听师父诉说自己身世。

    只听毒手观音缓缓道:“很多年前,在云南大理苍山脚下,有一采茶的农家少女……”“那是我妈妈么?”青青道。“不是。”毒手观音微微一笑,怜爱地用手摸摸青青的头发,道:“那农家很穷,但那少女长得很美,远近十几里的地方无人不知。”青青很是奇怪,想:师父是在说她自己么?又听毒手观音道:“当时大理城内有个恶少,姓张,他家在大理很有势力。有一天,张家突然带了重礼,说要娶了那少女做妾。那少女父母自是不肯,张家留下重金,不由分说地要在半个月后来迎新人。那善良的父母视独生爱女若掌上明珠,自是不肯将这些事告诉女儿。

    半月后的那天,父母早早便遣女儿上山采茶,少女总觉有些不对,中午便赶了回家,没想回家之后,见到的却是一副惨不忍睹的场面。”沉默良久,毒手观音才又缓缓地道:“那可怜的父母竟双双悬梁而死了。”青青轻“啊”了一声。毒手观音道:“那少女伏在父母背上哭昏了过去,醒过来时,却发现耳边鼓锣声声,自己竟坐在一顶大红轿子之中。她欲跃出轿子,但双手已被捆住,她于是大声哭叫,用双脚死命地蹬轿子。后来幸得一僧人相救,少女自是感恩不尽。那老僧道:‘你再不能在这儿住了,老衲能救你一次,却救不得你第二次,张家还会再来人的。’但那少女并不知所往,正自为难,却见那老僧突然闭上双目,似是入定一般,口中喃喃道:‘是、是,谨听师叔教谕。弟子能见师叔你老人家一面么?是。’言罢竟飘然而去。那少女正自惊喜讶,却觉身上一麻,人便昏了过去,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少女悠然醒来,才发现自己竟置身于一小屋之中,面前站着一个甚老的和尚。

    少女奇道:‘这是什么地方?’那老僧道:‘阿弥陀佛,你醒来了,这是玉龙雪山。’少女知道玉龙雪山离大理有三百里之遥,怎么自己一觉醒来,便已到了玉龙雪山,正自奇异时,那老僧道:‘是老衲带你来的,老衲见你无亲无故,意欲收你为徒,你可愿意么?’少女见老和尚满面慈祥,便连忙翻身下床,跪拜老和尚为师。自此那少女便跟着师父,在玉龙雪山住了下来。”青青听到这儿道:“那少女便是师父你啦,对吗师父?”毒手观音点点头,缓缓道:“几年之后,为师学了你师祖的一套药物功夫和一套剑法,内功也颇有了些功底——”青青道:“师父,师祖他老人家名讳是何称呼?他老人家使毒功夫一定是天下无敌!”毒手观音道:“你师祖从未在江湖走动,他老人家也不愿意自己的名讳让人得知,但他老人家学究天人,为师这点儿本事,根本还不及他老人家的百分之一!但那时为师年轻气盛,自以为了得,便下了玉龙雪山,寻找当初那救我之人。

    大理虽昌隆佛教,但寺庙也并不多,仅鸡足山和大理城外皇恩寺二处,为师很容易便找到了恩人,他竟是鸡足山方丈,以排辈论,他竟是为师师兄,因为恩师乃是原鸡足山方丈的大师兄,方丈圆寂之后,遍寻我恩师不到,才将方丈之位传与大徒弟,也就是救我的那僧人的。大师兄的或功,在大理可算是一流。为师当年年轻人心性,熟悉之后便与大师兄印证武功,发现自己武功竟还在他之上,心下颇为得意。因此不辞而别,在大理城寻到逼死为师双亲的张家,将那恶少杀了,连夜逃出大理,不久便来到中原。”

    停了一停,毒手观音才又接着道:“当时为师初入江湖,心高气傲,自觉武功超群,也很与些人交过手,倒也不曾吃亏。有些虽武功高于为师,但为师若辅于药物,往往能赢了他们。但为师那时心地并不坏,绝不用那些能致人于死之剧毒。故时日不久,便在江湖上得到了一个赛观音的绰号。”青青笑道:“师父你当时一定是江湖上的第一美人!”没想毒手观音黯然长叹一声,道:“自古红颜多薄命,唉——”青青道:“师父?”毒手观音道:“当时江湖上确实有此一说,也确实有不少江湖世家子弟仰慕为师容颜,或宣言求爱,或托人送礼,但为师一一查过他们之后,发现要么心存不善,要么浪得虚名,根本不愿多睬他们。

    后来,也就是二十年前正月二十,各路江湖豪客集聚黄山,公推白道武林盟主。为师虽决不怀夺取武林盟主之心,但因那是武林一大盛事,也自去了。那确实是武林百年难遇的盛会,各路英雄身怀绝技,谁也不服谁,最后一致商议以擂台比武的方式选出盟主。当时天下武林中,当以太阳叟东方圣武功最高,也最得人缘,因其一身凛然正气,早已做出许多侠义之事。推他为天下白道武林盟主本已是重望所归。

    但江湖中人尽皆火爆脾气,一句言语不和,便即动手。为师气不过,便上台打擂。不料竟是所向披靡,无数江湖豪客与为师动手,仅是三招两式,使自甘拜下风,有些根本丝毫未沾其衣,也便自认输了。”青青道:“那定是因为师父貌美,他们不愿扫了师父面子。”毒手观音道:“正是,为师根本不知天下英雄竟都是软骨头!还自以为真的武功高强呢。待无人再上台打擂了,为师公然与太阳叟东方圣东方大侠叫阵。自然东方大侠上来,轻而易举的便胜了为师。东方大侠武功之强,实在是为师不敢想象的,但他却也该让为师输得体面点才是——至少为师当时是如此想法——然他每次都是一招二式便赢了为师,为师气羞不过,径自飞快跑下黄山,胸中甚是气闷,便跑到杭州去散心,那些时江湖传言沸腾,说什么东方大侠武功如何了得,已当上了天下武林盟主,又说什么东方大侠之所以轻而易举地当上天下武林盟主,是因为一个武功深不测,貌赛西施的江湖第一美人所向披靡,为东方大侠扫清了障碍,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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