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中心的大屏幕上，那架改装好并维修完成的攻击12正静静的卧在基地跑道，犹如一只蛰伏的猛禽。
陈亮抬头看去，眼神中带着一丝欣喜。
从机翼上紧急补修的痕迹来看，这应该就是前两天他驾驶着近距离击落三架敌机的那架攻击12
“没想到它也来了。”
“意外吗？”程霄宇将手边实验台上一个类似头盔的东西递到陈亮手中，并说道：“今天会让你和它建立一次更加深入的链接。”
“怎么样，做好准备了吗？”
更加深入的链接？
虽然对于程霄宇的话感到有些疑惑，但陈亮还是点点头：“时刻准备着！”
“很好，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把这个带好。”
“是！”
陈亮按照吩咐做好，并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带好头盔。
接下来就是一阵繁琐的操作和接线。
半个小时后，整个头盔已经被大量线缆连接在量子计算机的一台特殊终端上。
眼见一切准备就绪，程霄宇正色道：“开始吧。”
得到指令，刘院士微微点头。
“所有人回到既定岗位，一分钟后测试开始！”
话音落下，整个实验中心所有窃窃私语声全部消失。
随后，便是响起工作人员的声音……
“元神项目，数字神经元激活！”
“备份数字大脑启动，量子同步信道建立开始。”
“同步信道建立成功，输入端数字大脑状态稳定，输出端数字大脑传感器连接稳定。”
“联动操控系统稳定，网络状态良好。”
“输入端准备就绪，实验人员随时可以接入远程操控系统！”
程霄宇大手一挥，下令道：“开始接入！”
得到命令，坐在试验椅上带着头盔的陈亮点点头，启动头盔上的开关后闭上双眼。
“滋滋滋滋……”
伴随着耳边微弱的电流声响起，陈亮只感觉自己的思绪传来一阵怪异的拉扯感。
随后对于身体的感知开始快速淡化。
就在这时，他的耳边传来刘院士的声音：“不用紧张，你的知觉会进行短暂的转移，实验结束后就会恢复正常。”
声音越来越小，似乎就要消失在天边。
陈亮感觉就连自己想要点头的动作都已经不受控制。
不过这种怪异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
几乎就是全身知觉消失的刹那，陌生的感觉就再次涌上心头。
微微的凉意……好像有风在吹……忽然出现的光芒有些刺眼……要是能暗一些就好了……
几乎就是陈亮想法出现的一瞬间，眼前的亮度骤然降低。
随后，平坦的跑道赫然出现在眼前！
“嗯？我刚刚不是在实验室吗？这是哪？”
疑惑中，陈亮下意识想要抬手挠头。
“咯吱……”
只是细微的机械摩擦声过后，没有任何触感传来。
“怎么回事？”
他想要低头看去，却发现视线机械的下转之后，似乎受到了限制不能再动。
就在陈亮一头雾水之际，跑道周围的广播中忽然传来了程霄宇的声音。
“陈亮，如果你现在能听到，请向前移动十米。”
移动？
陈亮听到命令立刻向前迈开脚步。
然而下一秒，诡异的触感令他整个人都位置一震！
就好像他现在不是在正常行走，而是脚底踩在轮子上不断摩擦地面。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十米的距离转瞬即逝。
直到此刻他也注意到了一些更加诡异的情况。
视野之中完全看不到身体的存在，关于身体的感知虽然有，但却异常陌生。
而温度、风力、风向、湿度、空间高度等等这些感官上的感受却远比以往要强烈且精确得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你的意识已经接入到了攻击12的元神系统当中。”程霄宇的声音在陈亮的“脑海”中响起。
“换句话说，你现在已经成为了攻击12，我现在正在通过通讯设备与你交谈。”
“我……成为了攻击12！？”
听到这个消息，陈亮脑海中轰的一声炸了开来。
只见空旷的起飞跑道上，已经滑行出十米，右侧前翼还摆动出角度的攻击12，引擎忽闪忽闪的涌动了几次火焰。
与此同时，跑道上的景象也通过通讯系统发送到了攻击12的系统处理器中。
而反映到陈亮这边的状况就是，他忽然感觉脑海中多出了一个画面。
“这……这……太离谱了！我的天！”
饶是身为飞行员心理素质极为强悍，得知了这个消息的陈亮也已经彻底懵了。
实验室中，程霄宇看着屏幕上引擎活动有些不稳定的攻击12并没急着继续发布指令。
而是静静的等着陈亮恢复平静。
直到几分钟后，实验中心的通讯中这才再次传来陈亮的电子模拟音。
“程院士，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孙院士会为你简单讲解一下你的状况，然后你先尝试着适应一下‘新身体’。”
说着，程霄宇看了眼手表：“给你半个小时时间，半个小时后，我们来进行第一次起飞测试。”
“不用紧张，至少这要比你拉着操纵杆让战斗机飞起来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