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一切，程霄宇走到一边继续检查起数据大脑的同步状况。
刘院士则是接替了程霄宇的位置，和已经变成了攻击12的陈亮交谈起来。
“首先，你现在能感受到的双臂是机翼部分，而你的视觉则是由攻击12的摄像头、火控雷达等部分组成的……”
随着孙院士的话音落下，一个个功能被实验室方面解锁。
陈亮的视野中也接连出现熟悉的坐标、雷达、火控系统等图像。
与以往不同的是，原本这些图标都是出现在头盔显示系统，以及飞机座舱内部的屏幕上。
而此时此，这些图像都是真切的映射在他的视野当中！
“真是不可思议……”
“其次，你要相信你现在的各方面的知觉，因为这些都是依靠攻击12上各类传感器和数据交汇，最后反馈给你数据大脑的真实信息。”
“至于攻击12的各方面操控，我详细和你讲一下……”
孙院士拿着手中临时打印出来的资料，开始为陈亮简单讲解起他需要注意的点。
换作以往，这类实验前测试者应该会接受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培训。
奈何现在时间有限，再加上元神项目依靠的是本能和感知，就像是小孩子学自行车。
任何理论知识，都比不上一次实践有用。
再看程霄宇这边，则是一遍又一遍校对着系统的同步情况。
可能是因为太过仔细，他甚至都没察觉到身后站了一人。
“程院士啊，我来的够不够及时？”
熟悉的声音响起，程霄宇回头望去，竟是已经换好了实验室服装的陈为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过来了。
“首长今天有空？还以为你又在开会。”随口说了一句，程霄宇继续忙活起来。
陈为民则是哈哈笑道：“会该开还是得开，但是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能不来呢？”
“话说回来，现在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程霄宇朝着孙院士那边扬了扬下巴：“喏，自己看。”
只见说话间的功夫，屏幕里陈亮已经能够熟练地控制攻击12副翼运动、机炮瞄准、跑道上滑行等动作了。
这一幕看的陈为民是啧啧称奇，不禁问道：“程院士，你们这是怎么实现的啊？”
程霄宇想了想回答道：“看过《阿凡达》吧？和那个差不多。”
“我们先是借助量子计算机的算力，以及一种特殊算法，扫描了陈亮的大脑后将其中的神经元以数据算法的方式复制了出来。”
“人的意识本质上是生物电信号，只要用数据模拟出神经元的工作模式，就能将意识暂时上传到数据大脑中。”
“再然后就是利用量子同步的方式，将数据大脑的活动以及攻击12上终端副本的反馈互相同步映射，就能达到这个效果了。”
“哦~”陈为民恍然大悟。
虽然说并非专业人士，但是程霄宇这番解释通俗易懂，他也能听明白个大概。
说话间，一名工作人员小跑过来。
“程总，可以起飞了。”
“！！！”
听到这个消息，陈为民比程霄宇还要激动，蹬蹬蹬几步就来到大屏幕前。
此时屏幕中攻击12已经灵活的滑行到了跑道中央。
机体的引擎喷口不断扩张收缩，副翼微微活动，就像是个紧张的孩子。
程霄宇来到主控位，沉声下令道：“陈亮，以基地为中心，半径三百公里范围内空域已经清空，你随时可以起飞。”
“是！”
即便是电子和成音，也难掩此刻陈亮心中那份激动。
他飞上蓝天不知道多少回。
但是，真正以“自己的身体”冲上云霄，这还是第一次！
陈亮依靠强大的心理素质，强压心中的激动，开始掌控起自己这具全新的“身体”
“呼……”
淡蓝色的尾焰自发动机喷口喷薄而出，机体在强大的推力下骤然加速！
凛冽的风声呼啸而过。
在传感器和通讯器的作用下，甚至整个实验中心都能听到呼呼风声。
陈亮只感觉自己越跑越快、越跑越快……
不知不觉的，整个“身体”都开始变得轻盈起来，下方的地面也逐渐远离！
“攻击12已经脱离地面，陈亮，现在尝试调整飞行姿态。”
“是！”
在程霄宇的命令下，陈亮如臂指使的控制着副翼摆动。
气流划过机体，并带来巨大的升力。
如果说，曾经他只能依靠着经验和天赋，以机体状态感知气流的状况。
那么现在的他，全然是依靠气流划过皮肤一般的触感！
从前身为飞行员的经验，加上现在真正化身战斗机的特殊体验，让陈亮仅仅只是第一次亲身飞行，就有一种驾轻就熟的感觉。
另一边，看着天空中不断盘旋升降的攻击12，程霄宇脸上再次露出笑容。
“陈亮，感觉怎么样？”
“程院士，这种感觉……好棒！我好像真的和这架飞机融为一体了！真的是我自己在飞！”
“没错，你现在就是一架攻击12，所以……请开始你的表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