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巨大的轰鸣声在高空中徒然爆发！
陈亮化身的攻击12，尾部双发引擎炽烈得的蓝色尾焰喷薄而出！
几乎让整架飞机瞬间进入到了超音速状态。
气流剧烈扰动，攻击12的摄像头中闪烁着人性化的狂热。
只见高空之中，黑影一闪即逝。
目光追逐而去，整架战机犹如一只巨大的雄鹰，以一个极其狂野且自如的飞行姿态，不断变化着方向。
双重眼镜蛇机动……落叶飘……回环……滚筒机动……分离s机动……
一个个操作难度顶尖的空中机动动作，却被攻击12信手拈来。
甚至轻松地将其组合在一起，化作一套让无数飞行员望尘莫及的超级机动动作。
这种程度的过载，这种程度的操作量，以及动作所需的对气流和加速度的把握，已经远远不是飞行员能够承受得了的了。
可此时的攻击12却显得如此从容。
与此同时，实验中心的通讯中也传来陈亮无比兴奋的声音。
“程院士，如果那天我是现在这个状态驾驶的攻击12，我有信心在一分钟内解决战斗！”
“一分钟内？”
听到这个数字，一旁的陈为民颇为震惊。
“陈亮啊，你上次的空战可是有将近十分钟，你说一分钟能够结束战斗，是不是有些夸张啊？”
“首长，一点都不夸张！”陈亮的声音无比自信。
就在这时，旁边的程霄宇忽然出声道：“夸不夸张，咱们试试看就知道了。”
“刘院士，把咱们事先准备好的靶机放出去吧。”
“好的程总。”
刘院士按下一旁的启动按钮。
只见原本的跑道上，两架涂着黑色涂层，与攻击12机体大小相当的靶机弹射而出，呼啸着疾驰向陈亮。
看陈为民有些疑惑，程霄宇解释道：“这些无人机造价很低，主系统和现在欧美正在研发的神经元计算机差不多，拥有自主战斗和学习的能力。”
“虽然灵活性和应变能力远不如人类亲自操控，但是比较适合未来的蜂群战术。”
说话间，两架搭载了神经元系统的攻击12，模拟武器系统已经对准了陈亮。
只不过陈亮哪是这么好对付的？
就在被火控雷达锁定的一刹那，陈亮机头猛抬。
巨大的风压带着机身速度骤减，顷刻间便与后方的两架神经元战机擦身而过。
也就是在这错身的瞬间，陈亮引擎全功率启动！
“轰！”
炙热的尾焰如同火龙一般喷吐在其中一架战机上，直接打破了对方的平衡。
至于冲天而起的陈亮，则是一个极限回环落叶飘，诡异的咬到了两架飞机的身后。
随后航炮激活！
“突突突突突突……”
火蛇喷吐，一条条火线头尾相连，暴雨一般泼洒在两架战机之上。
红光不断闪烁，示意训练弹接连命中。
毫无疑问，这一次的胜利，是属于陈亮的！
两架战机降低功率，落回跑道上。
实验中心的陈为民回过神来，看着墙上仅仅只过去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同样性能的机体，同样的没有肉体的束缚，陈亮依靠意念驾驭的这架攻击12却取得了碾压性的胜利！
那么如果面对人类驾驶的普通五代机，恐怕结果也差不到哪去……
“测试结束，元神改装型攻击12已降落，准备断开连接。”
“数据大脑连接断开，量子信道关闭，测试人员意识复苏……”
随着工作人员的一声声报告，陈亮座椅旁的显示器脑波图上，也泛起波动。
几乎是同一时间，陈亮双眼缓缓睁开。
只不过那眼神之中，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并没有类似于开心或者狂喜的情绪，反而带着些不舍和焦躁。
眉头也紧锁着，看的众人心头咯噔一声。
“陈亮，你的状态看起来并不太好。”程霄宇走了过来，上下打量起陈亮。
而陈亮则是呆滞了片刻，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程院士，我什么时候才能再参加测试？”
“后天。”
“明天不行吗？我可以……”
“陈亮！”陈为民忽然大声打断陈亮，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
“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是科研实验，不是你想什么时候参加就什么时候参加的！”
陈为民的一句话，让失神的陈亮瞬间回过神来。
意识到问题，他连忙起身敬礼：“对不起程院士，刚才是我失言了。”
“没事。”程霄宇扶了扶眼镜，看向陈亮的眼神中闪过一道莫名的光芒。
实验结束，实验中心的科研人员们欢呼着准备去食堂会餐。
程霄宇叫过陈为民走在人群的最后方，沉声说道：“首长，我建议最近多注意陈亮的心理状况。”
此话一出，陈为民心头一惊。
“怎么了？难道实验出什么问题了？”
“实验应该没问题，但是我们都疏忽了一件事。”程霄宇叹了口气，无奈道：“当一个人拥有了自由翱翔于天际的能力，再让他回归普通的生活，将会出现巨大的落差感。”
“这一点从刚刚陈亮的状态就能看的出来。”
陈为民若有所懂的点点头。
随即他拍了拍程霄宇的肩膀说道：“我会让人留意一下的，至于成教授你……”
“我？”
看着眉宇间带着疲态的程霄宇，陈为民停下脚步，转身正色道：“程教授不瞒你说，我这次过来是特地带来最高命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