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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闲情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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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安在父亲离去的第二年,便知道了桓温攻破cd、李势降,益州平的捷报。虽然那之后,蜀人邓定、隗文,举兵谋反过,不过还是被桓温给平定了。

    于次年安西将军桓温便被进为征西大将军(四征、镇、安、平加大将军不开府、持节都督者,品秩第二,置参佐吏卒、幕府兵骑如常都督之,唯朝会禄赐从二品将军之例。)、开府仪同三司(汉官),封临贺郡公。他的从兄西中郎将谢仁祖进为安西将军。这一年,慕容皝死,皝子儁(音同俊)嗣伪位。石季龙使其将苻健(字、建业,略阳临渭氐人)寇竟陵。

    这一年里,他的夫人刘淼怀有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刘淼的第一次生产,让他至今都心有余悸,他甚至都有过不再让刘淼生孩子的念想。

    刘淼却不以为意地笑着劝慰他“夫君无需多虑,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又认真地表示“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自是不能让安石你背上不孝之名!”

    想到这里,刘淼不由笑着摸了摸自己已然高高隆起的肚子,似自言自语,又似询问般地开口道“也不知道,这一次是儿子还是女儿!”

    谢安见状不由笑着劝慰她“夫人何苦做这般忧心,只要你们都平安无事便足以!”

    刘淼将身子偎近谢安的胸前,笑着拉起谢安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似祈愿般地笑着道了句“我倒希望能为安石你生一个少儿郎!”

    谢安听及此言,不由将刘淼抱得紧实了点,笑道“我却唯愿夫人你再无危险,能常伴我左右!”

    刘淼听谢安说这样的话也不少了,但是再次听闻此言还是不免为之心动,不由伸手环住了谢安的身子,想将自己与他靠的更为亲近些。

    他们正闲话家常的时候,他们的女儿谢瑧便来到了书房门前。那孩子应该是刚刚从私塾念完功课跑过来的,只见她跑得两个小脸蛋红通通的。谢瑧那个才刚刚三岁的小丫头,硬是被谢安强势送进了私塾,虽然她也曾反对过,但是终究还是依了谢安的意见。

    谢瑧那孩子,刚进书房,便恭敬地行了一个跪拜礼,脆生生地道了句“孩儿给父亲、母亲大人请安!”

    谢安便道了句“瑧儿,你过来!”

    谢瑧才起身、满脸笑意地跑向她的父亲身旁,忍不住想要告诉父亲、母亲,自己今天的所学所见。

    谢安腾出一只手来,将她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看着自己女儿洋溢的笑脸,那一刻,谢安觉得自己内心的温情开始在无限蔓延!

    刘淼从谢安的怀里抬起头来,看向她的女儿,调皮地向女儿询问道“瑧儿,你说说母亲肚子里会是一个弟弟还是一个妹妹?”

    谢安听及妻子的这句话,不由在心里谑笑了一番,他这夫人何时竟成了这般患得患失的模样,不由看了一眼他的女儿。

    谢瑧看到父亲看她的眼神后,扬起银铃般地笑声回应道“只要是母亲生的,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瑧儿和父亲都会很喜欢他的!”

    谢安见他的小女儿如此回应,不由愉悦地笑出声来,又看向他的妻,笑意盈盈地表明“夫人,你看,连瑧儿都这么说了!”

    刘淼不由娇嗔地看他一眼“你教得好”,谢安的示意,她何尝没有注意到,虽然内心有被暖和到,但正因为是这样的谢安,才让她想要为他生一个儿子啊!

    这日里,刘淼早早便开始肚子疼了,有了第一次的生产经验,她倒是不再如第一次那般心慌。再者,从她怀孕起,谢安便对她格外的照料,就怕影响了她的任何情绪。虽然平时他们也一直相处得十足融洽,但是那一种孕期的细心还是能让她很好的感受到!思及此,刘淼不由感到十足安心!

    诚如她所愿,这一次,她为谢安顺利地诞下了一位小公子。谢安第一时间赶到她身边,将她抱住的那一刻,她觉着她的人生是何其圆满!

    谢安的儿子谢瑶出世没多久后,石季龙死,子、世,嗣伪位。不久石遵便废世自立。之后石鉴又弑石遵而自立。

    这样的事情,从他明理事情之后,便发生得数不胜数。这样废他立己的结果,看起来不过是换了一位当权者,实际上,它的背后又隐藏了多少的腥风血雨呢!而为这些腥风血雨付出最多代价的便是那些无辜的百姓,有废立,自然少不了杀伐,思及此,他不免觉着心里黯然了几分!

    也是那一年里,刘淼的兄长,也不幸离世,不过才三十六岁的年纪!

    刘淼为此难免伤心不已,经常哭成泪人儿。

    刘淼这又是刚刚生产完,谢安为此总是很忧心,但是却又不能太过表露出来,毕竟他的夫人还需要他照料!

    刘淼跟谢安提及兄长刘惔从小便甚是宠溺她的时候,哭得很是悲痛。

    她神情萧索,两眼红肿地哭诉着“自我打小,兄长便总是事事依从我,从不肯让我受了半分的委屈,母亲为此不免担忧他会将我宠坏,可他总是笑说‘家中就这么个幼妹,不宠她宠谁!’,却不想、兄长不到四十岁的年纪就撒手人寰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刘淼不禁悲痛欲绝!

    谢安唯能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任凭她的全部伤痛在他的怀里肆意洒落!

    谢安听闻,丹阳尹在病危之际,家人免不了想为他做一些祈祷。但是那刘惔却劝慰家人道“孔圣人的祈祷也很久了,我于心也无愧、无需再烦扰他人!”。

    刘丹扬,如此豁达地看待死亡,到是让谢安觉着打心底的佩服。

    他思及,从一开始到现在,丹阳尹从来都是那般爽朗又豁达之士。刘淼的性格多少跟她的兄长很相似,如此一思索,到底还是有诸多感伤!

    那一段时间过后,刘淼也渐渐从失去兄长的悲痛中,缓过来了一些,谢安为此自然高兴。

    谢安想应该要带上刘淼外出走走的,外出走走总能将一些坏的情绪释怀不少!他如此一想便开始筹划着要带上刘淼去往那个地方散散心去,他正思索间,便有小厮前来道明有一位自称是他的同乡之人想要前来拜访他。

    谢安也想不到到底是哪一位同乡之人,但无论如何,总是不能拒人于门外的,于是便让小斯引荐了进来。

    那同乡之人被小斯领进他的偏厅后,便第一时间道了贺。

    那人一进来,谢安便略略想起了些,他听说那同乡之人不久前被罢免了中宿县令,但是出于何种原因来看望他就不得而知了。

    还有,那是一位同乡之人,平日里,跟他也是无甚交集。所以,一时间他确实不太能想出这同乡之人怎么就这么唐突地找上前来!

    只见那同乡之人满脸堆笑地开口道“听闻谢公子,最近喜添麟儿,小的作为同乡之人也很是倍感欣喜。想着这马上就要回乡了,这山遥水远的,日后恐怕也很难再见到谢公子这等贵人,便想着定是要前祝贺祝贺。”话毕便从怀里掏出一块用红手帕包裹的物什递给了一旁的小厮,然后笑容可掬地道了句“这是我从寺庙里求来的长命符,想要赠与令公子,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万望谢公子定要收下!”

    谢安是何等明事之人,他一开始还不太能明白这位同乡之人,为何会这般唐突地找上门来,此时此刻,心下全已了然。

    谢安温和地道了声“有劳费心了”又似无意地询问了句“你这回乡之程,也确实路途遥远,就是不知以何作为归资!”

    那同乡之人听闻此言,不由喜上心来,连连道了句“也无甚归资,不过唯有蒲葵扇五万把”。

    谢安听闻此言便笑着道了句“近日里,这天气甚热,不知可否赠予我几把蒲葵扇!”

    那同乡之人一听这话,赶忙回应道“自然愿意,能为谢公子效劳,是这蒲葵扇的福气,也是小人的福气!”。

    言毕,便回身去取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蒲葵扇,随后,便恭恭敬敬地递到谢安跟前。

    谢安略略扫了一眼那同乡之人奉上的蒲葵扇,便将那中等模样的蒲葵扇取了几把,然后温和地道了句“多谢”。

    那同乡之人便笑着回了句“谢公子客气了!”,未了又补充了句“小的,原本也只想送小公子一个长命符,现下符也送到了,那就不多做打扰了!”然后就准备转身离去。

    谢安却道了句“稍等”之后便从衣袖的钱袋里拿了几许钱币递给那同乡之人,笑着道了句“这是你的归资,我怎能白拿!”

    那同乡之人,不由略显愧意又局促地表明“谢公子,这个真的不用了,那蒲葵扇原本也是想着赠与谢公子的!”

    谢安却笑道“用得上,你都送了犬子长命符了!”

    那同乡之人,眼神闪烁地接过谢安递来的金钱,心情复杂地道了声“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谢公子!”然后便退出了谢府。

    他一开始,只是想着谢安是一位很得时誉之人。依着同乡之谊,便想着借由谢安的时誉,来助他卖掉他那些仅剩的蒲葵扇。刚进谢府的时候,心中不免满是忐忑,毕竟他跟谢安不是一个阶层的人,自然从无交集。现如今被谢安这般不显山、不露水地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内心的情绪不由万般复杂了起来!

    谢安拿上了那蒲葵扇之后,略微地看了看,忽然便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他正想要带着妻子外出游玩一番,想借此消解她的些许愁苦之情。现下不如借由跟刘淼出游的时机,将这蒲葵扇也带向众人跟前。

    思及此,谢安便来到了刘淼的房间,她的夫人正眉眼含笑地逗着他那才百天的儿子。

    谢安看到这样的画面,总是难免心生温热,不由轻唤了句“夫人”。

    刘淼见他到来,眉目间的笑意不由加深了几许,道了句“安石,你忙完了?”。

    谢安便提及刚刚那同乡之人到来的所有事迹,以及他打算近日想要与她一同外出游玩散心。

    刘淼听完不由嗔笑地道了句“你呀,总是这般热心肠的!”未了又拿了一把谢安手中的蒲葵扇,笑着道了句“那我也要拿上这蒲葵扇到女眷中招摇招摇!”

    谢安倒是没想到刘淼会如此回应他,不由心生柔情地将刘淼揽进怀里,怜惜地念叨了句“夫人,为夫这段时日甚是担忧你,所以便想着带你出去转转,好让你纾解纾解心中的烦闷之情,不曾想夫人反倒又替我着想了!”

    刘淼回环住谢安,娇羞地表示“我这必须要夫唱妇随啊,只要是安石你所愿意的事情,我都会很开心也很愿意!”

    于时会稽郡内,上至贵族子弟、下至平民百姓,由谢安夫妇手持蒲葵扇开始,几乎是人手一把蒲葵扇!

    这一年的年末,使持节(按官职,使持节为上、持节次之、假节为下。使持节得杀二千石(二千石者月俸百二十斛)以下;持节杀无官位人,若军事,得与使持节同;假节唯军事得杀犯军令者。)都督(都督诸军为上、监军次之、督诸军为下,都督中外尤重,江左以来,唯王导等权重者乃居之。)徐、兖二州诸军事,徐州刺史,征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都乡侯褚裒卒!

    不管于公于私,褚裒的离世都让谢安很是惋惜!

    (本章完)</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