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优端了粥进来,顾亭安立刻精神为之一震,“有肉?!”
顾亭安喂粥给他吃,顾亭安几乎感激涕零,“这才是粥啊。”
子优还没把勺子递到他嘴边,他就忙把头凑过来,恨不能一口将勺子都吃了。
又吃了一口,满意的点评道,“香菇滑嫩爽口,熏肉咸淡适宜,萝卜清香甜脆,咦?还有香菜?子优你竟然放了香菜!”
顾亭安发现香菜之后十分惊喜,因为并非所有人都香菜,但是他喜欢,明明十分清香的食材,能为食物增色不少,他都不懂为什么人不喜欢这些。
“……我见你不挑这些。”子优面不改色的说。
“是啊,我确实不挑的。”子优一碗粥都喂完放下了碗勺,顾亭安见子优不再喂,“我还要吃。”
“别吃了,明早上再吃我新做的,早点睡。”
“不行,我都饿了三天了!”
“……晚上吃多不好。”
子优没有再听顾亭安耍赖,把碗拿出去。顾亭安听见子优脚步声远了也就没有再接着嚎。
厨房中白泽已经吃得十分满足,不停地舔着自己的爪子。
小河已经在刷碗,子优将碗放进水中,顺便问,“师尊吃了吗?”
“师尊说不要吃,他晚饭都吃了很多,怕积食。”
“嗯,那就明天再说罢,你早点睡。”
小河手上顿了一下,才道,“……嗯。”
子优从厨房出来进了药舍中,拿了纸笔过来,坐在屋中的一张小几上,翻前人留下的药方,取其所长重新配药,顾亭安栩乐两人的都要重新研究。
顾亭安连睡了三天,现在没有睡意,知道子优就在那儿坐着,知道子优是为了有个照应,有意要逗他。
于是问,“你怎么不在药舍研究这些,不是方便一些?”
“……”他自然知道在药舍中研究这些方便一些。个中原因顾亭安也知道的,就是来逗他,现在他在办正经事,没工夫理他。于是翻了页书,没吭声。
“子优你每天晚上睡哪里?”顾亭安对此十分关心,他知道自己睡的这床就是子优的床,毕竟他俩的第一次都是在这儿,睡的什么感觉自然记忆深刻。
师尊这院子虽说不小,但是也绝对不大,而且据他的记忆,这里没有别的空屋子了。
“若我猜得不错,现在这地上就铺着你的被褥,是不是?”顾亭安猜测,他颇有自信。
子优看了一眼打着卷放在角落衣箱上的被褥,没有说话——他的被褥还没来得及打开。
顾亭安一说话他就要分神,连忙专心看眼前的药方,改之前的方子。
“你说话呀子优,只有我一人说话多奇怪啊?”顾亭安是真的觉得有点无聊,也不怎么想睡觉。
“觉得奇怪就不要说,快睡觉。”
“灯还亮着我睡不着。”子优说。
“……你眼睛看不见。”子优无情戳破他的谎言。
顾亭安尴尬一下,又说,“你也快来睡觉,天天这样,实在辛苦得很。我不闹,也不要你那么费心,快熄灯睡觉好不好?”
“你不想早点好,就只管接着说。”子优这是为了他好,若是能研究出好一点要的药方,顾亭安就能早点好了。
“子优。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有你照顾着我,挺自在的。”顾亭安十分真诚的说。
“换做谁照顾你,你都挺自在的。”子优说。
“这可不一定,”顾亭安好的那条腿左右不停的摇,万分不情愿地说,“若是换来小河照顾我,我铁定不愿意……”
子优还是没理。顾亭安接着说,“子优,快点睡觉,别在地上睡,躺床上来,陪我说说话,行不行?”
子优一开始没有理,顾亭安是什么人呐,一句话来回不停说了好几十遍,子优彻底看不进去书了。
将书重重合好,放在几上再也不动,起身去收拾床铺。顾亭安听见声响,知道是子优的动静,艰难的往墙边挪了挪,拍了拍空出来的地方,“来,来来来,躺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