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安生一会儿。”子优无奈的训斥。
“你shàng chuáng来陪我一起睡,我便安生了。”顾亭安听出了子优话中的不悦,说话的语气就开始软下来。
“不准胡闹。”他稍好一点了,子优就接着铺好床。子优心想,顾亭安真就是个极品。
世上独一份儿,身上这么疼都还还能精神这么好,他身为大夫都怀疑他没有病,就是赖在这不想走。
铺好被褥后,“呼”一口气吹灭了顾亭安床头的蜡烛,摸着黑钻进了被窝,再不吭一声。
顾亭安还没睡着,期间不断的叫子优上来睡觉,结果只听见一阵簌簌的tuō yī声,却迟迟不见子优上来。
紧接着再没了动静,料想他是在地上睡了,“子优?”
子优没应声。
周围一片安静,院中药圃里的药草在夜间照样发出浓烈的香气。
顾亭安感觉很寂寞。
他又叫,“子优,你为什么不理我?”
“子优——”
他本准备自己宽慰自己,说一些悄悄话,将自己感动到流泪自然的睡着,哪想到忽然一阵大响,他睡的这小床上受到重量的压制,往下沉了一沉。
顾亭安瞬间欢喜起来。
子优拉过被子和顾亭安躺近一个被窝的时候他又像平时似的,“这样才对嘛,子优,快让我亲一口。”
说着已经自觉的撅起了嘴。
子优被烦的要死,每一个动作都显示出自己很生气,但是也碍在顾亭安身上有伤,他的本来手可以伸直的手也只伸了一半,免得碰到他。
睡在一个被窝里,想不靠近都难,顾亭安见他不动了,他自己又缠了一身纱布,像毛毛虫似的一点点又蹭过去。
子优背对着他躺着,顾亭安十分艰难的侧过身,本想着从背后将他抱住,像平日一样撩他,但是腿上的伤口却特别不巧的被压住了,他疼得抽的咝咝抽气。
子优立刻翻过身,“碰到伤口了。”
“嗯……”顾亭安奸计得逞,等着他来哄,故意软着嗓子说出一个嗯,拿这种委屈的声调激起子优同情。
“我看看。”子优坐起来又要重新掌灯,顾亭安立刻阻止,“诶——不用了,没事没事,不疼,没怎么碰到。我就是想亲你一口。”
顾亭安虽然极力掩盖,但是子优还是从他的声音中听出自己是被骗了。
子优心中叹气,缩回被窝给他盖好了薄被,特别无奈又恳切地道,“别闹了,算我求你。”
“哈,什么人呐。想亲你一口你不让,耍无赖也不让,反而来说我闹,早知这样,你乖乖的让我亲一口不行?”
他开始忙蛮横不讲理,准备彻底的跟子优耍无赖,下句话还没开口,温软的的物什又凑到自己的嘴唇上了。
子优的呼吸吹在他的脸颊上,身上的药香被体温蒸腾着越发浓烈。
顾亭安心里一喜,忙不迭的开始回应,手上也没有停,从子优寝衣衣襟前伸进去,在他后腰上温柔的摩挲。
子优头一次发了狠,将顾亭安搅得心神不宁起来,幸好脸上缠着纱布,不然他的脸肯定都能滴出血来。
子优离开了他的嘴唇,顾亭安喘息着,渐渐反应过来,怎么他有种自己是子优老婆的错觉?以往不都是他先对子优这样做的?
“怎样,够了么?”子优沉着嗓子说。
幸好这是在夜里,顾亭安也是个残废,不能发现他自己在隐隐发抖,到脖子根都觉得被火烧似的。
“够了。”顾亭安还有些懵懵的回答。
“够了就睡觉。”子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