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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临的话,也有问题,它容易走形。因为行笔很快,不可能一点一画一模一样。

    有的时候,原作有飞白,它就没有了。有的时候有连笔游丝,临作也不可能完全仿出。一个作品是不是双勾填墨,只要有一定书写经验的人,都可以看出来,是比较容易鉴别的。

    如果是真品那可以说是无价了,王浩明手里这幅虽是仿品,但也是价值千金了。

    当然,此时的王浩明对于这些都还是一无所知,不过通过这些资料,他心里也有点底气了,就凭清朝初年,所留下来的手稿,怎么着也不止两万块钱吧。

    就算是清朝仿的,那也算得上是古籍善本。

    王浩明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回古玩店时候要把这手稿带过去,让荣叔鉴定一下,如果是真的,就委托荣叔拍卖出去。

    对于王浩明而言,这手稿的最大作用已经被自己掘完了,当然要将其经济利益利用起来。

    躺在床上,王浩明想到:“像曾老太太这样有宝不识的人还有很多,我可以低买高卖,从中渔利啊……”

    王浩明脑中一亮,给自己下了一个二道贩子的定位。

    他却不知道,如今生活水平日益提高,古玩行逐渐升温了起来,各种赝品、仿品、瞎货充斥着市场,北京紫禁城里面的那几位专家教授,都不敢言说自己没有打过眼。

    俗话说:无知者无畏,王浩明同学带着找到了生活目标,带着幸福感觉进入了梦乡。

    王浩明一边吃着桃子,一边单手给孙玲发了个短信息,问他俩在干什么。

    滴滴,孙玲的信息回来了:在医院,你干嘛呢?

    医院?王浩明微微一怔,马上发送道:你怎么了?发烧感冒?

    孙玲:嗨,前几天我小姨不是在古玩城砸伤了手臂吗?她当时说没事没事的,可到友谊医院一检查照片子,大夫说是轻微骨裂,要打石膏,唉,正好我小姨觉着这些天心脏不太对劲儿,就住院一块把心脏查了查,还好没大事,明天就能出院了。

    骨裂?这么严重?

    周若娟是我班主任,事发时自己也在当场,所以,于情于理都该去探病的。

    王浩明:你们在友谊医院是吧?我马上过去。

    孙玲:是啊,呃,我小姨说不让你过来了。

    王浩明:没事,骨科还是心内科?

    孙玲:骨科。

    打车来到医院门口,下车跟路边一花圈店旁的小超市捡了个果篮出来,结过账,王浩明快步向北走,从后门进了友谊医院。

    “这我就得好好说说你了。”刚出拐角,王浩明便看到了在护士跟站前皱着眉头的周老师。

    周若娟鼓囊囊的右手被白绷带吊在胸前,正用一副教育的口气对一个年轻的实习护士道:“做人得有爱心,谁说医院里不能养猫的,你看看它多可怜啊,你忍心扔到外面让它自生自灭吗?”

    抱着一直白猫的护士苦着脸道:“可我们有规定。”

    “规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周老师喋喋不休道:“再者说,我也没让你们照顾它,我跟我房间养着,等明天出院就把它带走,唉,你说你们做护士的,怎么这么没有爱心呀,就你这种心态,怎么能照顾好病人?”

    这时,值班室里走出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护士,可能是护士长,她笑道:“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妹妹特别喜欢猫,她前几年怀孕时曾把她那只小家伙送人了,现在孩子大了,也能养宠物了,头个月还说想去市场上买一只呢,我看,干脆把您从医院花园里捡的这只给我妹妹吧,正好我马上换班,就事儿给它带走。”

    周若娟说了声行,又转头埋怨般地看着小护士:“瞧瞧你们护士长,你得多学习……”

    唠唠叨叨了好一会儿,周老师眼角动动,忽地一扭头,看到了王浩明,说道:“王浩明?诶,说了不让你来的,你这孩子真不听话,怎么还买东西了?”

    王浩明走过去:“您身体怎样了?”

    “谢谢你了,不碍事。”周老师领王浩明进了一间挂着208的病房,里面有三张床尾,不过有一张空的,孙玲和孙父都在,俩人正盯着墙上的三十三寸液晶电视看中央台的新闻联播呢。

    把果篮放在厕所门对面的床头柜上,王浩明礼貌道:“孙叔叔好。”

    “你好。”孙父笑了笑。

    大家简单客道了半晌,王浩明逐被孙玲一把拉到了中间的空床上坐下,她满脸好奇道:“上次忘了问,古玩城那堆赝品,连专家都一眼分不清真假,你怎么一下就瞧出来了?”

    王浩明不知该作何回答,“……瞎蒙的。”

    “我靠!”孙玲轻轻踹了我小腿一脚:“敢跟我打马虎眼!”

    一旁周若娟闻言,道:“那回多亏浩明你了,唉……全怪老师笨手笨脚的。”

    铃铃铃,不知是谁的电话响了。周老师回身一探手,从床头柜上端的抽屉里取出手机,放到耳边道:“喂……啊,是你啊……没,没什么,我挺好的,没什么事……对,我,我在家看电视呢。”

    周老师的语气极为忐忑与小心,生怕说错话似的。一分钟后,“……哦,好,你忙你的……再见。”

    瞅她挂了手机,孙父插话道:“是你姐提过的那人吧?怎么没告诉她你住院了?”

    周若娟脸色微红:“不想让他知道,怕她嫌我毛手毛脚。”

    “唉,你俩到底有戏没戏,不成的话就算了,我看啊,他是没诚心跟你谈对象。”

    周老师快速瞥了王浩明和孙玲一眼,低低道:“孩子还在呢。”

    孙玲嘿嘿一笑,蹦跶到她身旁的空地上一屁股坐下去,学着大人的口气装模作样道:“周同志,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赶紧加把劲儿给我找个小姨夫回来吧,软的不行来硬的,硬的不行来绑的,嘻嘻,再拖下去啊,黄花菜都凉啦。”

    周若娟瞪瞪她:“这么大了,也没个正经。”

    孙玲嬉皮笑脸地一翻白眼,对我道:“浩明,看见没有,你老师害羞啦,你家叔啊舅啊的要有没结婚的,要记得给我们周同志张罗一下哦。

    周老师脸蛋烫了烫,撅着嘴扬扬左手:“找打!”

    将近八点,孙父起身问道:“我该回去了,你一个人行吗?不行让玲玲留下陪你?”

    周老师摇头:“让孩子歇歇吧,都折腾好几天了,我没事。”

    孙父一点头:“那好,明儿中午让玲玲上我公司找我,然后我俩开车过来接你出院,你一个人注意点儿,有事儿就按铃叫护士。”

    周老师嗯了一声,看向我:“谢谢你的水果,你们一起回吧,路上注意安全。”

    王浩明站起来道:“那我明天再过来,您注意身体。”

    “别,可别来了,老师这儿没事。”

    如果不知道周若娟明天出院,不来也就不来了,反之,觉得还是过来一趟为好。

    回到家后,无事可干的王浩明,想起了那面法器古铜镜。他还得古铜镜表面上的铜锈给清除,以前他就搞过这类的事情,因此很方便,拿出白醋就行。

    当下王浩明找出用过的一瓶白醋,并倒入盆中,而后把那面铜镜放入其中浸泡。

    王浩明对古玩的保养还是比较了解的,知道一般的铜钱或者铜器不宜去掉表面的锈迹,这反而会破坏原有的品相。

    一件古玩之所以成为古董,大部分原因就在于物体上面所附有的那层沉积物,是历史的见证,行话叫做“包浆”,新品就没有包浆,作假的也不怎么自然。

    而王浩明手中这件东西有点特殊,因为它是一件风水法器,玩主需要的是完整的吉祥物,所以得去除铜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