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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先鄢鱼需要时,还能搜寻原主的记忆, 眼前来这一出,以后他再没办法看原主的记忆了。临时随身的系统简陋,无法复制一份记忆留存。若老金在, 还能避免损失。如今, 他一人奋斗,只能无可奈何地瞅着攻克霸主的难度再次升级。

    晏怀安一见少年睫毛颤动, 似要苏醒,面上表情变得更加温柔慈和。

    少年慢慢睁开眼, 眸子里纯粹毫无杂质, 好似最清澈的湖水,令人一眼能望到底。他好奇地观察一切,无丝毫畏惧。

    晏怀安抚摸少年的头发,立刻引来少年的注意。他见小傻子懵懵懂懂地眨着大眼睛,且还伸手去抓他的手玩,勾唇一笑,柔声道:“鱼儿, 我是你义父, 以后你便是我最疼宠的义子。”

    此时的傻子连话都不会说, 更别说理解晏怀安的话了。他咿咿呀呀, 手脚乱动, 没一会儿眉头一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晏怀安没带过小婴孩,这阵仗不至于让他手足无措,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他身边忠心的下属见此提醒,鄢少爷多日不曾好好进食,此时大哭大闹,许腹中饥饿所致。

    小孩子嘛,饿了渴了想拉屎拉尿了都会哭闹。

    晏怀安微微蹙眉,白纸虽好,也有坏处。他想成为少年最信赖最亲密的人,从一开始最好别把有关少年的事交给他人处理。

    这就意味着,不曾养过孩子的摄政王,既要当爹又要当娘,他那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的亲儿子能享受的待遇,要先被鄢鱼体验了。

    常言小儿难养,过程有多繁琐麻烦,最贤惠的妇人都不能保证从头到尾不厌烦,换成一个须眉男儿,只会更难更多事。

    不过,自找麻烦的晏怀安,显然胸有成竹。从籍籍无名到如今天下大权在手,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容忍。

    何况身怀名器的少年注定此生与他命运相关,紧紧纠缠。想要得到,必然要付出,世上的事,从来都没那么多便宜。

    晏怀安秉性理智冷静,鄢鱼这笔账,他算得好好的,并不觉有吃亏。此时此刻,他倒未曾想,自己选的路将来会那般艰难,他几乎一败涂地,输得那样寂寞。

    教人取来吃食,晏怀安抱少年揽在怀里,亲手投喂。

    鄢鱼近来豁出去地飙戏,早饿得前胸贴后背,眼下能吃点食物安抚他的五脏庙,哪里还有闲工夫嫌弃霸主喂他时动作绷僵硬生涩笨拙,只要别喂入他鼻孔里,他就阿弥陀佛了!

    也就从这天起,两个各怀心思的家伙硬凑在一块儿过上了鸡飞狗跳的日子。

    鄢鱼仗着晏怀安需要他,一边试探对方容忍他的底线,一边可劲儿的折腾,一雪前恨。

    他所扮演的角色,是个什么都需要从头开始学的小傻子。走路,吃饭,说话,穿衣……都要人教。

    例如,小傻子不会用筷子,而晏怀安总不能次次都自个儿动手喂,于是他教对方用筷子。某条嫌弃霸主的鱼,不好好学,非要把菜汤一类乱七八糟的食物,‘失误’地甩到霸主那尊贵的俊脸和华贵的衣服上。

    每每周围侍奉他二人用膳的奴仆下属,见此情景,都会掉一地的眼珠子。

    连玩几次,晏怀安没生气,始终温温和和,纵容少年犯蠢。鄢鱼后来也收敛了,原因很简单,总被霸主投喂,他也很尴尬好吗?明明互相不喜欢,却都要表现得一派和谐,强扭的瓜,滋味很难甜啊。

    学走路还好,少年的骨头比真正的小婴孩好得多,学起来很容易,可也免不了不协调,时不时要歪歪斜斜摔几次。晏怀安就在一旁看着,摔三次他接一次,来来回回几番,鄢鱼投怀送抱得自己都脸红。

    他体内那见鬼的名器,自开|苞后无时无刻不彰显存在——典型的身娇体弱易推倒,被人稍稍一搓揉撩拨便会激动,还跟移动春|药一般散发出撩人的气息,看起来都很欠操!

    抹除记忆后,晏怀安便克制了,没再索取。可一个已开荤的人,忽然让他憋着,那得多煎熬啊。意志愿意委屈自己,身体常常更加诚实。那样投怀送抱的接触,磨蹭搂抱,很容易惊醒某人沉睡的大鸟!

    那种被人压着这样那样的事,能避则避,不能避才上车,鄢鱼实在不想再被人翻来覆去地操一整天。

    学说话已成日常,晏怀安的嗓音很好听,不发怒不彪冷气,一身威严收敛起来,褪去漠然疏离,听他说话,其实是件十分享受的事。

    当然,晏怀安不会忘了他这般待少年的最终目的——他只是为了床笫之间,两人能更和谐,换句粗俗的话,操得更爽而已。

    他要让少年习惯他的触碰。鄢鱼住到了青云院,与霸主同床共枕。

    夜里,常常叫某条鱼臊得慌,暗骂晏怀安变态。他被要求裸|睡,光溜溜的,暖烘烘的,软软的,被晏怀安搂在怀里,紧紧相挨,而霸主自个儿身上却留了层单薄的衣物。

    不光光做大号人形抱枕,霸主的手总不消停,时而摸他的头发,时而从他的后脖颈沿着脊沟一路向下直抚到他屁股揉捏几下,在转半圈儿摸到前面……

    就这点程度,鄢鱼已然感觉自己快被玩坏了。

    他不会饶了这给他捣乱的家伙!

    且不说这二人组私下里如何吐槽,只言华春澜大展身手后,心情十分好,恰逢今儿惠风和畅,天气晴朗,一迈出房门就见小傻子正蹲在墙角不知道在干啥。

    他玩心大起,忍不住走上前也蹲在一边,伸长脖子一瞅,只见小傻子拿了一根小树枝,一边画着圈圈一边嘴里嘟嘟囔囔,仔细一听,还是不清楚,于是他又靠近一些,却不防这傻子突然暴起,一个虎扑猛地把他压到了青石地面上。

    原主鄢鱼也曾习武,且天资不错,小小年纪,便有所成,只是脑子受损痴傻后,这身手时好时坏。华春澜只当他是个傻子,戒心很低,冷不丁被扑倒,正要反抗,小傻子手脚奇快,一个千斤坠稳稳骑在他腰上,双手左右开弓,一边啪啪啪打他耳光,一边吆喝着:“哈哈哈,好玩,好玩,真好玩!”

    堂堂鬼医立马懵了,等回神只感觉脸都快肿了。他三两下把人从身上撕下来,制住了压在地上,指着小傻子的鼻子怒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小傻子望着他眨眼,冲他呵的一声傻笑,然后嘴巴一张,嗷呜一口狠狠咬中鬼医的手指——霎时一声惨叫直冲云霄,惊起数只鸟雀!

    晏怀安一进院子,入眼便是这滑稽的一幕。因着青云院是他平日就寝的院子,华春澜乃他的客人,又兼要给鄢鱼治病,所以他把两人安排到了另外的院子。

    惨遭傻子咬指的华春澜痛得最龇牙咧嘴,偏又因鄢鱼痴傻和对方身为摄政王的义子,他不好赏对方一把毒|药,忙乱之中甩了几下硬是甩不脱,扭头一见晏怀安饶有趣味地在一旁看热闹,他口不择言喊道:“你儿子要谋杀亲夫!你这当爹的还不管管!”

    晏怀安笑道:“常言,出嫁从夫,我是没资格……”他的话还未完,小傻子一见他双眼叮的一亮,立马松开可怜的鬼医,向他的干爹扑过去,嘴里还不忘激动兴奋地喊道:“娘——”

    华春澜登时捧腹大笑:“哎哟,王爷啊,你什么时候生了这么大一儿子?看不出来啊,王爷的肚子还挺争气的,一举得男啊!哈哈……”

    晏怀安闪身避过傻子的猛扑,淡淡道:“既然我已将小鱼许给你了,你离开王府时,将他也一并带走。”

    此话一出,另外两人都傻了。

    鄢鱼:这什么情况,什么许给这货了,敢情刚才这货嚷嚷的谋杀亲夫,还有内情?

    华春澜呆了呆才道:“兄弟,你没开玩笑吧?”

    晏怀安道:“白纸黑字,我亲手写下的诺言,当然不是儿戏之语。”

    华春澜被咬的手指还隐隐作痛。他挑起小傻子的下巴,打量一会儿,又问:“王爷,你还真舍得?”

    晏怀安盯住痴痴傻傻一脸不明状况的鄢鱼,笑道:“虽然你有言在先,小鱼的痴傻无法可治,但我相信以你鬼医的能耐,让他恢复正常,或许还有几分希望。若他能好,他父亲在天之灵想必会更感安心。”

    这理由……鄢鱼打九分,满分十分,余下一分不给,是怕霸主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