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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四十四、拯救

    迎着他们疾驰而来的车子在距离他们十米远的地方停下来了。车上冲下来五个手持冲锋枪的人一字排开站在路中间。他们全都黑纱罩面,清一色的黑衣黑裤。

    这时,后面追上来的两辆车也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的人和前面的人一模一样的打扮,十几支冲锋枪的枪口对着他们,堵住了退路。

    蔡开年此时已经是浑身发抖,体如筛糠,仲谋远更是魂飞魄散,吓成一团。

    只听前面人喊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只要仲谋远和蔡开年的小命,其他人放你们回去”

    蔡开年看看仲谋远问:“你得罪谁了?我为什么也要跟着你受牵连啊?你下去问问,问问他们,告诉他们我们是谁”

    “我,我可不下去,我知道,我下去就没命了,这一定是桑爱民那小子干的,他想赶尽杀绝啊!”仲谋远战战兢兢的地说。

    “桑爱民,他为什么要这么干?再说了,我也没得罪他呀?要是没有我,他还坐不上局长的位子呢”蔡开年说。

    “这不是明摆着吗?他现在是代局长,一旦我回南京调查完了,要是没事,他这个代局长不是还得让位置给我吗?所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杀了我,永绝后患”仲谋远看着蔡开年说。

    蔡开年苦笑一下说:“仲局长啊仲局长,你回南京不死也得进大狱啊,你还想着回来?你可真是够天真的。你还是赶紧下去跟他们说说,让我们过去吧”

    “车里的人听着,再不下车,我们就要开枪了,到时,一个不留,全部杀掉!”站在前面的人喊道。

    蔡开年看看车上的司机和两个随从说:“加大油门冲过去,跟他们拼了”

    “哒哒哒”蔡开年的话音刚落,对面一梭子子弹打过来,打在车的机盖上,火星直蹦。

    蔡开年大喊着:“仲局长你快下去啊,他们要的是你”

    与此同时,又是一阵枪声响起,随着枪声,站在他们前面的五个人顷刻间全部别打到在地上。蔡开年和仲谋远吓得趴下身子,蜷缩在车里,任凭外面枪声大作,说什么也不露头了。

    激烈的枪声持续了有十分钟渐渐停息下来。躲在车里的蔡开年和仲谋远听不到枪声了,这才慢慢直起身子抬起头。

    这时,一个身着军装的年轻人走过来拉开车门看着仲谋远说:“仲局长,不认识我了?”

    惊魂未定的仲谋远看看来人半天才说出口:“你是,陈副官?陈副官?”

    “对呀,我就是陈剑,奉白长官之命前来送蔡署长一程,蔡署长来上海马不停蹄,临走也没打个招呼,所以,我们白长官命我前来替他送行。可是,没想到你们再次遭袭,所以我及时出手干掉了这些人”

    车里的蔡开年这时忙从车里下来一把握

    住陈剑的手说:“哎呀呀,多亏了白长官想的周到,要不我,我就交待在这里了,救命之恩,难以为报啊”

    陈剑看看他问:“您就是蔡署长?”

    “是的,我就是蔡开年”

    陈剑立正敬礼道:“属下奉白长官之命前来送蔡署长一行,还望蔡署长一路保重,平安到达南京”

    蔡开年双手抱拳说:“多谢若松了,替我回去好好谢谢他,他日我再来上海或者若松去南京,我一定当面道谢,对了,这些人是什么人?”

    陈剑摇摇头:“不是很清楚,不过从衣服上看像是帮会的人,但是帮会又不可能有这种冲锋枪”

    仲谋远弯腰在一个尸体前,伸手揭去他脸上黑色面罩,看了一眼,这一看吓了他一跳,仲谋远跳起来拉着蔡开年说:“警察,警察,他们是警察,这小子我认识,是桑爱民的手下”

    蔡开年低头看了一眼又看看仲谋远说:“看来你们之间的积怨已经很深了,唉!算了,还是先回去再说吧,我会把这儿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向高署长汇报的”

    “蔡署长,此地不宜久留,我看还是快点上车动身吧?”陈剑看着蔡开年说。

    蔡开年点点头:“谢谢兄弟了,回去替我感谢若松”

    仲谋远看看陈剑说:“兄弟,谢谢了,容我日后再报”

    陈剑笑了笑:“希望仲局长此去能够逢凶化吉,早日官复原职回到上海来”

    仲谋远长叹一声:“唉,此一行,吉凶难料啊”

    看着蔡开年的车子开远,陈剑喊了一声:“兄弟们都起来吧,我们回去”

    地上的人一个个爬起来,上了车跟在陈剑车后扬长而去。

    经历了刚才的一场惊吓,蔡开年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一再催促着:“快点,快点开!”

    仲谋远则一言不发的蜷缩在车后座上,他把到南京后的所有能发生的事情都预先想了一遍,越想越让他觉得自己此去恐怕是凶多吉少。

    正如仲谋远想得一模一样,刚一到南京,仲谋远连高署长的面都没见到就被扔进了牢房。这一扔就是三天,任凭他仲谋远喊破嗓子也无人理睬他,后来仲谋远实在是没有力气喊了,索性躺在稻草铺上等死了。

    到了第五天头上,仲谋远刚刚啃了一个干巴馒头,打算要口水喝,突然,外面传来蔡开年的声音:“谋远,谋远,仲局长!”

    仲谋远摇摇头一笑:“还他妈局长呢?老子现在是阶下囚,说不定哪天就给老子毙了”

    蔡开年喊着来到他的牢房前顺着铁栏杆向里面看了看。仲谋远躺在稻草铺上斜了他一眼问:“把我关在这里,既不过堂,也不刑讯,又不枪毙,还不放人,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呀?想要折磨死我?还是就想让我在这里耗完这下

    半辈子呢?”

    “哈哈,哈哈,我说谋远,你还真是能够谋远啊?把自己下半辈子都想好了,哈哈”蔡开年笑着说。

    “蔡署长,我一个将死之人,你何苦那我开心呢?”仲谋远说。

    蔡开年喊了一声:“来人啊,打开牢房,请仲局长出来”

    仲谋远闻听此话,心里凉了半截。他慢慢起身看着蔡开年说:“能不能让我见见我的夫人和儿子啊?我知道,死刑犯也是有这个待遇的,蔡署长,看在你我相识多年的份上,我最后求你一次”

    蔡开年看看他笑了笑:“仲局长,你想什么啊?谁说你要死了?我是来接你出去的,你的案子查完了,查清了”

    “你说什么?查清了?我就知道,查清了,就要执行了,我懂,唉!”仲谋远叹着气说。

    “你没事了,不但没事了,还官复原职了,你可以回上海继续做你的局长了,高署长亲自派人送你回去,重新任命你为上海警察局局长”蔡开年看着他说。

    仲谋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着蔡开年说:“蔡署长,可不带这么拿人开玩笑的?即便是要枪毙我,也不能这样糊弄我吧?”

    “是真的,没有人糊弄你,你看看,这是高署长亲笔签署的任命书和释放你的命令”蔡开年说着递给仲谋远两张纸。

    仲谋远接过去看了看,再看看蔡开年问:“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吗?”

    “仲局长,我真没想到,你上面居然还有人啊?路子很野的吗?上面直接给高署长打了电话,要他彻查,结果一查呢,原来是一桩误会,误会!”蔡开年说着拉着他往外走。

    “误会?那个桑爱民不是有举报材料吗?难道他诬陷我你们都查清了?”仲谋远看着蔡开年问。

    “什么举报材料?我不知道啊”蔡开年非常直接的回答道。

    这一刻,仲谋远有点明白了,眼前的蔡开年这是在给自己往外择吧呢。

    蔡开年收了桑爱民的金子,回到南京后,越想越觉得这件事蹊跷。在从上海回来的路上,六铺炕遭遇的那场让自己差点丧命的堵截,很明显就是冲着自己和仲谋远来的。仔细想想,想要自己和仲谋远命的人,除了桑爱民不会有别人。如果,仲谋远一死,这个案子即便是再翻案也没有意义了,那样他桑爱民就可以坐稳警察局长的位子了。杀了自己,也就再没有人知晓事情的真相了。

    蔡开年越想越后怕,自己拿了桑爱民的金子,一旦这个家伙翻脸不认人,把自己咬出来,那么事情可就难以控制了。况且,高署长对此事一直持有怀疑态度,仲谋远押回南京后,就没有明确表态如何审理仲谋远的案子。这不由得让蔡开年觉得手上的金子像一个烫手山芋,退回去吧,有

    些舍不得,拿着吧,又怕桑爱民抓住把柄。

    就在这个时候,高署长找到他说:“上面有人直接过问仲谋远的案子,怀疑这是一桩诬告案,希望你能彻查一下”

    蔡开年当时心里就害怕了,但是又不敢多问,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第二天,有人直接将电话打倒了蔡开年的办公室,蔡开年接起电话问道:“哪位?”

    “蔡署长,仲谋远的案子你打算如何处置呢?”

    蔡开年一惊忙问:“请问你是哪位?”

    “蔡署长,你不必问我是谁,我只告诉你,高署长马上就要调离警察总署了,那么署长的位子,你可是目前的最佳人选哦,这个时候可不能犯糊涂啊!我听说,上海仲谋远一案存有很多疑点,他那个属下桑爱民尚年轻缺乏历练,恐怕难当大任。上海不是小地方,再说了,仲局长在上海还是颇有建树的,总不能因一人之诬告就不问青红皂白将人家打入十八层地狱吧?再说了,现如今这官场上的事情你应该很清楚啊,我听说上海方面的几大家族以白家为首要为仲谋远上京鸣冤那,一旦那样,事情闹大了,你可真就难以收场了,你说是不是?”

    “您是陈先生?”蔡开年小心翼翼的问。

    “我是谁不重要,希望你能把我的话听进去,现在国难当头,最有实力说话的是什么?是钱啊!这么说吧,有人花了重金保仲谋远,而且这个人已经打通了上面的关系,你自己琢磨吧,至于你手上的那几根条子,我看恐怕买不来你的前途吧?上海白家和徐家只要指缝稍微宽泛一点,可不只是这几根条子的问题吧?”

    “明白,明白了,我懂,我知道该怎么办”蔡开年不住地点头说。

    放下电话,蔡开年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自言自语道:“想不到这个仲谋远居然还有这份活动能力,怪不得他毫不在意呢?”

    就这样,蔡开年亲自起草了一份调查报告上报给了高署长。将仲谋远一案办成了诬告案,建议官复原职,即刻回去上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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